哭声。
“你个贱崽子,竟然敢偷东西!你后娘是个毒妇,教得你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长大之后,保准要吃牢饭去!”
“我没有偷……”
“还敢说没有?!谁不知道那毒妇不准你看书,上周就在这走廊将所有书撕了一干二净?你这不是偷我家静静的,是打哪儿来的?”
宣沫沫拧起眉毛,谁家泼妇骂孩子骂得这么凶啊?
本着吃瓜群众心理,她迈步跨上楼梯。
耶?
跟我同一层诶。
往走廊对面看去。
淦!
骂的是我家孩子!
祁元站在门口,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趾头,眼泪模糊视线,而后泪水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他两手揪成一团,身子在颤颤发抖。
他真的没有偷东西!
那本书是爸爸给他买的,胖巫婆撕书的时候,奶奶给他藏起来了一本。
不是偷回来的!
“不讲话了?被我说中了吧?静静对你好一点儿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敢肖想我家的东西,你个贱种,看我今天不替你那早死的妈教育你一顿!好让你迷途知返!”
宣沫沫径直跑过去,手里的东西全部扔在地上,一把将祁元揽到身后,凶巴巴地瞪着面前的婆娘。
“教育谁呢?我这个当妈的都还不知情呢,轮得到你在这上纲上线的?一口一个贱种骂得挺顺口啊,你说祁元偷你书了,证据呢?我还说你偷我金镯子了呢!”
眼前这婆娘她认识,严格意义上说,是原身认识。
住在对面的陈蓉,丈夫是部队里的营长,仗着丈夫级别高,成日在大院里不是管这个就是管那个,见谁都想教育一番。
属实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大妈。
陈蓉今年四十好几,宣沫沫才将将二十五,喊一声大妈倒也不为过。
陈蓉两手叉腰,架势犹如泼妇骂街,往日她就看不惯宣沫沫,大院里都是军人家属,男人们当值去了,院里来往的都是妇人。
其中就数宣沫沫最泼辣,敢跟她对着干,她说啥都得驳上几句。
倒也是个蠢的,乡下来的一个没文化的村姑,天天打骂孩子声音震天响。
谁不知道宣沫沫看不惯祁元这个连亲妈是谁都不清楚的野种?
怎么今天还护上了?
“宣沫沫,你在这演什么慈母呢?谁不晓得就你打孩子打得最凶了?你自个的风评差到没边,还有脸说你教出来的孩子没问题?”
陈蓉话说得平静,却字字句句都是讽刺。
宣沫沫哼笑一声,满不在乎道:“他又不是我亲生的,我可懒得教他什么,打孩子纯属是我人比较缺德,我风评差干孩子屁事儿?咋的?营长夫人评判一个小孩好坏的标准,是看他后妈什么人品啊?哪个后妈不恶毒?”
只要她没有道德,别人就没法绑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