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尸体也比留在这里好啊!最起码老李头被捆着呢!堂屋里还有灯!
潘雨还是在哭,可是她在凤繁说话的时候哭声就渐弱渐止了。直到最后曹元飞说他要去堂屋的时候,她看向了凤繁。
这个新人,为什么就能这么淡定?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的吗?
凤繁对上她的视线,轻声问道:“你呢?”
潘雨哪里敢留在这里?而且,虽然凤繁看上去很随和的样子,但是她现在却越来越怕她了。
潘雨站起来,声音里还是带着哭腔,沙哑的说:“我去堂屋守夜吧。”
她此时神经有些麻木了,困倦疲累都慢半拍似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会死的人,这些都不重要了。
凤繁点头,“那你们帮我把周鸣叫过来。”
她说的理所应当,好像她一叫周鸣就会到这个鬼地方来似的。潘雨又看了她一眼,所以,这两个人到底互相认识吗?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能在这样的地方表现出这么熟稔的状态来?
凤繁笑笑,“你们去守夜吧,如果我跟周鸣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或许会对我们有帮助。”
曹元飞跟潘雨离开了西屋。不管谈星星跟周鸣是不是认识,但是至少她有一句话说得对,只有找出有用的线索来,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危栎澜看见了走进来的两个人,他正站在老李头的尸体旁边。曹元飞道:“谈星星叫你去西屋一起搜查。”
危栎澜点头往外走,然后在门口回头,提醒他们:“注意长明灯,它燃烧的很快。”
此时才凌晨三点多,不到四点,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西屋里,凤繁正蹲在徐章鹏的尸体旁边,依旧用同样的视角去看,依旧没有看出什么来。
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她没有回头,而是蹲着往前走了一步才转身看过去。
危栎澜走进来,目光就四下打量着。看见她蹲着仰头看自己,笑出来,“怎么了?”
“你来看一下,徐章鹏应该是被吓死的。”凤繁站起来,手机的光线照向炕上,“他脚上的寿鞋是不是老李头的?”
危栎澜走近,俯身看了一眼徐章鹏的尸体,目光又转向屋顶。
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危栎澜躺到了炕上,与徐章鹏的尸体一个位置。不过他身高腿长,就算蜷缩着脚也在炕外面。
“他是这样的吗?”危栎澜把手垫在了脑袋下面问道。
凤繁点头,帮着把手机照向他的视线处。
破旧的房梁上,除了悬挂着脏兮兮的已经没有用的灯泡和风扇之外,在风扇上,还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角度不对是压根就看不到的。
“那里有什么?”凤繁问。
危栎澜盯着那块东西看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说:“我们得把它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