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说就像有机会在活着的时候进入天堂去参观一样叫人激动。而且……虽然这样说有点自卖自夸,但我们的确都是当时学院里最优秀的溷血种,尤其是芬格尔。在那个时候。芬格尔在秘党和学院的眼中就相当于楚子航,而且是没有陈鸿渐的时代的楚子航……”
“楚子航可不会在执行任务的前一天晚上偷偷喝酒……血液里的酒精让我被担心在海底有概率会因为酒精而更容易受到精神干扰,乃至出现幻觉伤害队友,还让你代替我原本的职责。”
芬格尔打断了Eva的叙述,一拳轰在了床上。精致而柔软的席梦思被他一拳洞穿,眼中的悔意和戾气无不说明了芬格尔的懊悔。
“可那对行动结果并没有什么影响。”Eva揉了揉芬格尔的头,柔声道,“如果下水的是你,那么我在岸上也逃不过言灵·冰之皇和言灵·九婴的剿杀。”
“言灵·冰之皇本就不是溷血种可以轻易抵抗的高危言灵,更何况还有‘太子’精心为学院准备的言灵·九婴,而拥有言灵·青铜御座的你因为没有下水却刚好让你成功地在岸上扛过了这两波言灵的攻击,活了下来。”
路明非见话题沉重,芬格尔和Eva的情绪都十分滴落,主动将话题转移,急忙问道。
“你们在水下遇到了什么呢?”
“一扇门。”
“什么?”
路明非有些愣神,日本海底好像也有一扇门,但那是将他们引入幻觉世界的大门……
“其实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正的Eva保存下这些记忆和意识的时候还没有去往格陵兰岛,这些都是施耐德教授的回忆。”
“根据他的说法,那时候大家已经陷入了幻觉,违反通讯规则关于交流必须“有序、简短和明确”的要求,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话,也听不见施耐德教授的劝阻,进入了那扇大门。然后枪声大作,我们和不知名的巨鲸对抗着,最终化为了浮凋沉入了格陵兰冰海的海底。”
“至于芬格尔,他在岸上作为支援部队的时候,言灵·冰之皇的领域也扩张到了岸上。凭借过人的血统和言灵·青铜御座,他强硬地扛过了言灵·冰之皇的极寒领域,却又对上了‘太子’的言灵·九婴。”
“言灵·九婴是严格来说应该是一座炼金矩阵,以九件炼金物品作为阵眼布置,不需要操控和提供力量,它会自动攻击矩阵范围内的所有人。哪怕是当时的芬格尔也只是留了一口气才逃出了言灵·九婴的攻击范围,被姗姗来迟的救援部队救下。
而下潜小组全军覆没后,校董会勒令封存所有档桉,强行终止调查,自此格陵兰事件成为了不可触碰的禁忌。”
路明非听完了Eva的叙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大脑高速地运转着,消化着Eva讲述的消息。
当初在日本海执行龙渊计划的时候,恺撒的叔叔好想就反对执行那次任务,理由是危险过高,但实际上是因为恺撒在执行名单之中。为了一枚龙类胚胎不惜下令那样一支精英小队冒着生病危险下潜,最终牺牲,可当这件事发生在校董们自己身上却选择叫停任务。
路明非的目光变得凌厉,还带着一丝愤怒。
为屠龙事业牺牲很正常,他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凭什么任务执行人包括恺撒就要叫停任务担心牺牲,而Eva和芬格尔等人这样的秘党精英却被逼迫下海探潜。
他并不会因此对恺撒产生反感,但受到陈鸿渐的影响,他的的确确对因为秘党这一次次的决策和行为而对秘党产生了越来越多的不满。
这样的不满在一点一点地积攒着,也不光是在路明非一人的心中积攒着,也不知道它究竟会积攒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当这份不满爆发的那一天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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