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母亲真的好想你!”
温老太君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温冉冉。
温冉冉有些懵逼。
啊?咋滴情况?
季雅君搂着她喊女儿,这老妇人怎么还以为她是女儿?
季雅君也有点没反应过来。
平儿?
什么平儿?
她怎么不知道?
“你嫁进来的时候,平儿早就不在了,她没有入祖祠,也没有埋入族地,你自然不知。”
老侯爷看季雅君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平儿是我和你婆母的长女,温安平。
她比乘风还要大六岁。
小的时候,平儿身体康健,也极少生病,最是活泼好动,比乘风还像野猴子。”
老侯爷看着温冉冉陷入了回忆。
“可是,在平儿七岁那年,她不幸落水,虽捡回了一条命,但身体却大不如前。
她一天一天孱弱,瘦的都经不住一场东风。
曾经最是爱骑马舞刀弄枪的姑娘,整日只能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阳光发呆。
我还记得,她八岁生日那天,那时候她已经病得很重了。
一天里,有十个时辰都在沉睡,睡得也很不安稳,总是在梦魇。
那一日,她拉着我的手,说,父亲,我知道自己没多少时日了。
今日是我的生日,能不能,带我再去骑一骑您送我的小红马?
再吹一吹京郊西满是花香的山风?
那一日,我和你婆母同意了她的请求,带着羸弱的她去做了她最爱的事情。
曾经的小红马,已经长成了健壮的大马,而我的平儿,却日渐消瘦。
她根本没有力气爬上马背。
那满是花香的山风,也令她咳嗽不止。
但那一日,依然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她脸上露出了两年来最灿烂的笑。
她吹着山风,和我说,爹爹,我死后不想在阴暗的地下,我想日日在这里吹吹山风,看看美丽的花海。
我和你婆母只能含泪答应了她。
没几日,她就了无遗憾的去了。
她是我们的长女,也是我们倾入了最多爱意的孩子。
你婆母在她死后,几度走不出来,想就此随她去了。
好在那会儿乘风还小,也懂事听话,抚慰了你婆母的一些伤痛。
她是那么的让人喜爱,她的离世,不止是我和你婆母的痛,也是府里一些老人的痛。
大家都默认不再触及这块伤痛,所以府里的人也基本没有提起她。
不止是你,其实乘风也应该不记得他的长姐了。”
温老太君慢慢走进温冉冉,满是皱纹的手抚上她的包子脸。
“平儿,娘的平儿……”
温冉冉没有躲避,她看得出来老人眼中真实而深刻的伤痛。
季雅君却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原来冉冉和小五不像,是因为像姑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