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成功拿到驾照的时候已经入了冬，周琰给她发了一张色卡的图片，让她选个喜欢的颜色。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来看去，选中了那个迷雾紫粉。
夏舒为了给她庆祝，兴致勃勃地在校外的餐厅点了几道她最爱吃的菜，叫上了陶卓一起，自从上次篮球训练馆外出了那件事，他们三个在学校里几乎成了一支聚餐小分队。
几罐啤酒下肚，夏舒的话匣子打开又收不回去：“哎，陶卓，你都没挂过科，按你的水平，早都可以拿到驾照了，哪至于沦落到跟欢欢这个马路杀手一起考科目四？”
“我怎么就马路杀手了，虽然科目二我重考了两次，后面我可都是高分通过的，真的是。”陆欢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目光不经意间在空中与对面的男生相碰，又默默移开了视线。
陶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没有，我一直还不够熟练，没敢让教练帮我约考，碰巧而已。”
夏舒一副看穿一切的神情，不以为然地哼笑一声：“那你可真够巧的，一直留在驾校就能一直跟欢欢一起练车，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算盘？虽然我把你当哥们儿，但还是得提醒你，欢欢有周老师，你别瞎打主意……”
话还没说完，嘴狠狠被人捂住。
陆欢拧了眉头半笑半恼：“你喝多了，走走走，送你回宿舍去。”
好不容易把夏舒塞进了宿舍楼，她和陶卓慢慢往校外那条路上走。
她本不想让陶卓送她，可他说去动物医院蹭他爸的车一起回家，确实是顺路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小舒喝点酒就容易神神叨叨的，乱说话，你别介意。”
两人停在花橙公寓外的绿化带旁，趁着微醺的酒意，男生的胆子也大了些：“欢欢，小舒说得没错，我确实是故意的，留在驾校多一天，就多一个理由能见到你，我喜欢你，我想你应该知道。”
终是到了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时候，陆欢低着头，轻声说了句“抱歉”。
她不是猜不到陶卓的心思，可不管是当初找他联系动物医院的工作，还是那次训练馆外他的仗义执言，她对他始终心存着感谢。
她也是那一刻突然领悟到了周琰说过的那句“单论遇到不平出手相帮这件事，如果是你在外面遇到危险或威胁，我又不在你身边，我也希望能有人站出来，向你伸出援手，而不是做一个冷漠的看客”。
陶卓做到了。
他是个好人。
见女孩始终默不作声，陶卓笑了笑，眼里难掩遗憾：“我知道他成熟优秀，在你心里无人能及，但喜欢一个人却像咳嗽一样，是忍不住的，我只想把这件事告诉你而已。”
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欢欢，我可以抱你一下吗？从今以后，我们永远是朋友。”
陆欢稍稍往后退了半步，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陶卓就已经拥住了她。
男生的双臂始终保持着礼貌客气的距离，只轻柔克制地将她环住，不敢用力。
“对不起。”
陆欢迅速挣脱开来，像是身体本能的排异反应，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陶卓垂头看着她，强撑笑意：“我应该祝福你们天长地久的，但万一，万一哪天你们不在一起了，可以考虑我吗？”
“谢谢你的喜欢，不管发生什么，我这一生除了周琰，不会再有任何人。”
陆欢语气礼貌而坚定，陶卓依旧没能甘心，追问道：“现在说‘一生’，是不是为时过早？”
她温婉一笑，丝毫没有犹豫：“不早，他值得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她撇下了一脸怔忡的男生，转身往公寓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