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周琰退出通话界面,编了一条信息:“欢欢,医生的诊断没有问题,它的症状确实很严重了,你按照我写的这些药品去准备,我们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如果……如果还是不行,也没有遗憾了,好不好?”
他知道他给的这几种药只能缓解犬只抽搐和保护神经,对于彻底治愈的把握实在渺茫,但他也知道,陆欢要是没有亲自去试试,可能会在心里对她的无能为力懊悔一辈子。
“好,我马上去准备,谢谢哥哥。”女孩似是重燃了希望,匆忙挂断了电话。
周琰望着消失的通话界面沉默了一秒,将机票改签到了最近一趟航班。
落地宁城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他马不停蹄赶到那家动物医院门口的时候,刚好见到陆欢抱着一个小陶瓷罐,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
小脸苍白,两只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她看到大树下那个挺拔英俊的身影时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愣怔一瞬过后,强忍已久的眼泪顷刻间决了堤,一路小跑过去扑进了周琰的怀里:“哥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一刻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周琰只将这个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紧紧拥住。
街边的车水马龙仿佛都已寂静无声,他感受着陆欢滚烫的眼泪和哭到颤抖的身子,心疼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