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扶住女孩瘦削的肩,只能尽量理性分析:“欢欢,你不是为了烫伤的事生气对不对?那是不是中午她们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欺负你了?别闷在心里,跟我说,我来解决。”
他心想程羽澜作为大家闺秀,一直都很注重体面,应该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一个小姑娘,否则他也不可能同意让陆欢去跟她吃饭,倒是她那个混不吝的表妹难免言辞上刻薄,陆欢又心思细腻,听进了心里。
可陆欢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地摇头,积压了一天的负面情绪在那一刻悉数爆发,她蹲在他面前抱着膝盖止不住地啜泣。
他能解决什么?她又能跟他说什么?说她难过是因为他有了家里认可的女朋友,正要谈婚论嫁?她怕周琰给的答复是“我有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要闹脾气?”,她没法解释。
“周老师,我没生气……”她用那只未受伤的手背胡乱抹着眼泪,却越抹越多。
周琰俯身将她扶了起来,清透的泪痕挂在女孩无助的小脸上,想起她今天挨的委屈,他心里莫名一阵阵地揪疼,连抱她似乎都是出自下意识地本能。
“今天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堂课,以后不必再叫我周老师,东非那边有个自然保护区跟研究院有合作关系,明天我就要赶过去,原来的任教老师会回来带你们,”周琰温柔将她拥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脊背,为了缓和气氛,英俊眉目里带了些玩笑,“你知不知道你哭了整整两节课,惹得我讲错几次?一世英名都差点毁在你手里。”
陆欢埋在他胸口无声一笑:“知道,我听出来了。”
周琰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又捋顺了她耳边沾湿的碎发,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眸里融着包容宠溺的无限暖意:“那不哭了?再哭下去,太平洋都装不下了,芝麻大点的酒量就学人喝酒,心里没点数?”
才被哄好的小姑娘又像炸了毛,半睁着眼睛愤愤盯着他:“就许你喝,不许我喝?我马上都十九岁了,喝点酒怎么了?”
十九岁,实在还小了点。
周琰默默轻叹了一声,嘴上依旧忍不住调侃:“起码我酒品比你好,不会又哭又闹,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陆欢“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委屈至极地控诉:“你酒品一点都不好,抱着我就亲,都没问过我愿不愿意,还把我压在床上这样那样……”
她突然被拎坐在了卧室的书桌边,膝弯刚好与桌沿嵌合,周琰双手撑在她身侧,环住她,与她平视。
“终于肯说实话了?嗯?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