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就眼前一黑……”
女孩生理期这种事她不好意思跟周琰开口,可看她这副要说不说的羞涩模样,周琰也大致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温声教育:“不舒服怎么不跟老师请假?特殊时期不能剧烈运动知不知道?”
他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陆欢耳根一热:“我知道,可是……可是上个星期我才用这个借口请过一次假了……”
周琰噎住。
想起带她去研究院的那天,确实让她翘掉了体育课。
算起来,他还是始作俑者。
心头一阵自责,又有点气这小姑娘脑子一根筋,不知变通。
周琰扫视了一圈这间小小的诊室,除了陆欢,还有两三个前来看病的学生,校医此刻也在忙着给其他人看诊,根本顾不上来。
“你那个不着调的闺蜜呢?怎么没陪你?要不是你辅导员给我打电话,你还打算自己在这坐到什么时候?”
陆欢小声维护着夏舒:“她社团有活动,陪我吃了药,我就让她先走了,我没事的哥哥,你放心,我知道你忙,我不想打扰你,没想到老师会跟你联系……”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她颤巍巍站了起来,可双脚刚一沾地,腹内那阵绞痛差点让她原地去世。
身子一歪,她落进一个怀抱里。
周琰将她横抱起,感受到女孩浑身被虚汗浸得冰凉的体温,他紧皱的眉心就没松开过:“再担心我忙,有你身体健康重要吗?别逞强,我带你去医院。”
陆欢在通讯录上留着他的号码,接到辅导员电话问他是不是陆欢家属的那一刻,他第一次这样清晰地认知到,她之前说他是最重要的人,并不是哄他的漂亮话。
她长大了,离开了慈育院,在这个世界上有几十亿人,能被她依靠的,也仅仅只是一个他而已。
男人的胸膛依旧坚实而温暖,陆欢纤细的手臂柔柔勾住了他的脖颈,抬眸看着他明晰锋利的下颌线,心又不争气地开始狂跳。
她依恋地往他身上靠了靠,试探问:“哥哥,你还生我气吗?你一直都没理我,我以为你不原谅我了。”
“莫名其妙被个小姑娘占便宜了,你说我生不生气?”周琰睨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轻哼一声,“还有脸笑。”
他温润的声线里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黄昏的夕阳给他们镀了一层橘色的光,好像之前那个混乱的小插曲随着广阔天地间的清凉晚风已尽数消散得无影无踪。
只剩一片冰释前嫌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