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茹一觉醒来,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了,她看见窄小的房间里,只有一扇窗户,还不是朝阳。白色的墙壁有点斑驳的黄,一张桌子,一张床,屋里不足20平方,艳茹睡床上,朗天睡地上。艳茹坐起身子,冰丝连衣裙紧贴身上,她用手胡乱的摸了一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原样。
她侧躺着,看着地上的朗天,朗天也是侧身面向床。长方脸,眉毛如剑长,双眼合,疲倦的脸色。一只手放胸前,一只手扶着床。陌生的房间,熟悉的脸庞,俊俏的小伙子,一副善良的心肠。
怎能忘,初次来小区,他给带路,帮忙擦窗户。
怎能忘,她领儿子出去玩,他还帮照顾。
怎能忘,她那次独自走夜路时,被几个酒鬼拦住,要让她去上床。朗天打电话警车声响,惊走了几个夜游郎。
怎能忘,在别墅里挨打后,老乡诉衷肠,劝她要自己经济独立生活才能有保障。
怎能忘,昨晚上她几次要轻生,要撞车,要撞墙,要一头扎进水里一命亡。
朗天,寸步不离的陪在身旁,极力劝阻姐姐,姐姐你好好想一想,人活着才有希望。
你还年轻,不要为色狼而把命搭上。
姐姐,你想一想,你家里的爹和娘,你在这里结束了自己,二老会啥样。
姐姐,你想一想,你的儿子还小啊,不能没有娘。
艳茹心里委屈泪珠淌。朗天忙把纸巾递上,泪如泉涌直流淌,直接流到心田里了。儿子,儿子,醒来见不到亲娘,会哭的,饿了谁能及时把奶喂上,儿子,我的儿子,该死的刘文良,是你让我们母子天各一方。
艳茹哭,朗天哄,南方的城市里有一对鸳鸯。
艳茹姐,莫心伤,跟弟回家乡,离开这里,丟掉过去,回去做我的老板娘。你还是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我疼你爱你,我一辈子把你放心上。
朗天啊,我已经不是小姑娘,我是开了花结了果,生了儿子的,身体不完整。
艳茹姐,花开结果又何妨。
朗天啊,我儿子还躺在别人的床上。
艳茹姐,回家乡,这里的事情都不讲,把这里的一切都遗忘。
朗天啊,可能么,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咋能不想,我真想抱着儿子回家乡。
艳茹姐,孩子不会给你的,那个何老板就是想要一个儿子,在你没来之前,就有一个姑娘,也是在别墅里,被何老板欺负,一年后生了一个小女孩,被何老板远嫁他乡。
朗天,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姑娘是和我一样,被人欺负了,生了女儿,也给赶出来了。
对,艳茹姐就是这样,我也是听一个小区保安说的,我没有碰上,那时候我还没来南方。
朗天,我要儿子,我要儿子,你去给我要,你去给我抢,那个何老板的家门,你们小区物业能叫开,你带我去看看儿子,我要把他抢回来,儿子不能没有亲娘。
艳茹姐,冷静点,你哭死也没用,小区物业也不会配和她你去抢,再说你还有把柄在何老板手上,他财大气粗,小区物业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你去了,他们不会帮你的。
呜呜,呜呜呜,朗天,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想活了,让我去死吧,不然想儿子也得想死我的。我不活了,我去杀了那个何老板,那个白眼儿狼。
艳茹姐,莫伤心,为了一个渣男不要把命搭上,儿子是你生的,永远都是你儿子,他们养大了,如果知道你是他亲娘,他也会找你的,如果他真的继承了何老板的产业,他会把你接到他身旁。
朗天啊,那我咋办啊,都怪那个该死的刘文良,让我走头无路了,儿子醒来了,再也看不到妈妈了,我也再也看不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