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稍安勿躁,元阳宗既然如此托大,那咱们就施展手段,教他们跌个大跟头,让他们长长记性,岂不快哉?”
“师兄说得是。”
正说话间,却见空中阵阵香风传来,一朵金红色的祥云由远及近, 不过刹那之间就来到了玉魄山之前。
云上领头的是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正是云阳老祖。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厂衣的中年男子,乃是元阳宗主,之后还有九个身穿青色长衣的男男女女,乃是元阳宗长老。
与元阳宗主并称元阳十子。
最后则是一千修为比较出众的弟子,大多背负长剑,也有空手而来,也有手持法宝的,站在一起,队伍却丝毫不乱,没有一丝嘈杂喧嚣之感。
元阳宗主放眼望去,见了整个玉魄山都被覆盖在了一片紫绿光芒之中,其间不论是人是物都看不清楚,但若用法眼看去,就能瞧见紫绿相交之间好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磨盘在天地之间缓缓旋转,将无数的灵气汇聚而来,全部灌输到下方的大阵之中,使得大阵愈发的威势惊人。
“此阵实在是凶恶之极。”
“若是好阵,又何必要我等来破?”
“老祖, 现在该当如何?”
元阳老祖将手一挥,取出了一枚令旗:“且先叫众弟子在外间布下一个九天伏魔大战,免得届时我等将这恶阵破了之后,有那等邪魔歪道趁机潜逃,岂非不美。”
“老祖思虑周全,我等万不及也。”
听到元阳宗主这么说,元阳老祖只是淡然一笑,他猛然挥动手中令旗:“众弟子,听令布阵。”
“尊法旨!”
只听众人齐声大喝,而后有飞剑的祭出飞剑,没飞剑的也各自祭出法宝,如同流星赶月一般从云上跳了下去,手中法宝熠熠生辉,众人同时结起印来那法宝之间便有一道无形的丝线将之连在一起,一道又一道的光芒绽放开来,汇聚在了一起,顿时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照,将欲玉魄山附近,全部笼罩在了其中。
阴阳玄御颠倒大阵之中的众多散仙见了,皆作一笑了之, 全未放在心上。
这阵法布的容易, 但若是想要收起来, 却要费一番功夫,届时元阳中众人恐怕作茧自缚。
金红祥云之上,元阳宗主对身边的一名长老道:“云玄子师弟,请你前往叫阵。”
“遵命。”
云玄子是一个又矮又胖的小老头,他降下云头,来到阵前,高声道:“云阳宗主同祖师弟子驾到玉魄山,何故不来迎接?岂非无理不敬乎?”
“你这忘八端的货色,竟敢在本宫面前狂妄!说什么迎接之话且不细,瞧瞧你长成什么孬样,云阳宗祖师是他云,扬中的祖师又不是本宫的祖师,何故让本宫出去迎接?真是尊卑不分阴阳不明,快滚快滚,叫那云阳老贼来见本宫。”
“妖女好生放肆,岂敢如此辱我,可知我乃云阳宗长老!你不过一介顽石成精,竟然目高于顶,不将我这等玄门真士放在眼中,着实有罪。”
云玄子高声叫骂,玉屏一时被气的三尸暴跳,她正要继续反唇相讥却见周腾将手一指,一道三色华光,便击飞而出正中云玄子顶门,登时脑浆迸裂,元神溃散,一道真灵直往阴曹地府而去。
玉屏见了也不由得为之一惊,只因今时之人,大多遵循古礼,似在这等叫阵之时是不能随便出手的,不能暗手偷袭,只能以言语相论,若是能论倒对方便罢,若是论不倒,后面自由真章见教。
如周腾这般,在叫阵之时叫人打杀了的,实在是不守规矩,纵然在场的众多散仙之中妖魔居多,但他们也不敢随意坏了修行者之间的潜规则。
周腾却不知这些,他只觉得那云轩子着实聒噪,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跑到大震之前,若不将它留下来,简直是可惜。
祥云之上的众人也见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又气又脑又悲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