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茫,一颗暖煦的心,逐渐变得透心凉。
这辈子,大概再也找不到她了。
最后,在一个初秋的早晨,他紧绷的心弦终于断了。
突然觉得好累,再也不想找了。
旋即,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毫无预兆,倏然就搁置放下。
像是尘封在一个时间胶囊里,埋了也就是埋了,不会再多看一眼,更不会再多惦记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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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怎么知道的?”她蹙起黛眉,愣愣看着他。
须臾之后,不确定询问“你是那个人?”
祁砚川深邃的眸子一目扫过她,笃定道“对!我就是那晚被你从车厢里拉出来的人。”
她听后心神蓦地一个漏拍,从而感叹世界之小,微乎其微。
竟然这都能够遇上!
如若他不说,她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晚,她把他送上救护车后,就火急火燎赶到火车站,当天就回到了巴伐利亚。
沿途在火车里睡了有四个多小时,恍恍惚惚,还以为只是在做梦。
“当时天那么黑,你头部又受了重击,眼睛都睁不开……就连我都认不出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话毕,突而灵光乍现,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