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这个现实。
浑浑噩噩中,耳边不停缭绕着陆之柔刚才对她说的话。
她说什么了?好像说她变了,越长越美了……
是啊!八年了,还差三年零六个月,又是一个生肖的轮回。
谁能不变呢!
包括陆之柔,她似乎也变了许多,少女时期的那股叛逆娇纵劲,在她身上全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豪门千金独有的持重与端庄。
而唯一恒古不变的,应该就是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了。
姿容美如宝莲璎珞,光彩灿若星辰日月。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得天独厚,自带光芒璀璨般的存在,这辈子,来到这尘世间,是要来享福的。
生下来的那一刻,便已经有编排最好的人生剧本在等着她,她的起跑线,甚至是别人永远无法匹及的终点站。
老天爷就是偏心,什么都给了她,家世、才貌、学识、爱情、友情、亲情……把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通通全分给了她,就连童年时期,意外遭受丧母这种毁灭性打击,也要快速重新编排整合好,补给她一个比之前更好的妈。
多么幸运的一个人啊。
后来,顾南枝走过很多城市,也留宿过很多国家,但无论去到哪里,见过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没有陆之柔来得圆满,这些人或有才学没容貌,或有财富没爱情,或有地位没出身……
而陆之柔偏偏什么都有,什么都占尽,什么都是恰好顶好般的存在。
这种联想,一时在她内心生根发芽,她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羡慕嫉妒一个人的嘴脸很是丑陋,惊了一惊,悄悄敛去眼皮子底下那抹黯然升起的神伤,思绪回笼后,瞳眸里多了几分清冷,姿态显然生分不少。
她并不想与陆之柔有任何肢体上的触碰,于是,不着痕迹避开她的手,退出她的怀抱,笑得客套又礼貌“之柔姐姐,好久不见了。”
陆之柔对于她的生疏与冷淡完全不介意,熟稔地挽着她的肘,把她带到会客区的一张长形沙发坐了下来,絮絮叨叨教导她“你这丫头还真够心狠的,一走就是八年,中途也不见得要回家来看看,好啦!现在回来了,又不跟我们说,还偷偷跑来这里上班,如果不是既琛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要瞒我们一辈子?”
顾南枝静坐一旁,听得有些生厌,她真的非常抵触这种场面话。
为什么要我回来见你们?而不是你们过去见我?
念头在她脑海一闪而过,又快速被她收敛回去。
她不敢把这种厌烦情绪表露到脸上,便用微笑武装起自己,说“原打算等过了试用期就回去跟你们说的。”
这话一听就假。
陆之柔听后,非但没有揭穿她,反而亲切握住她的手,问“这事妈妈知道吗?”
听到妈妈二字,她条件反射般僵住,过了好一会,才又勉强挤出点笑,撒谎道“有……有跟她提过。”
“真的?我怎么没听妈妈说起……”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把一双噗呲噗呲,美轮美奂的大眼睛闪到顾南枝面前。
抗拒写在顾南枝的脸上,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怵然道“真的。”
陆之柔非常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没再追问下去。
不过,她故意把话题延伸到别处,发挥着她小时候对顾南枝刨根问底的天赋本领,越是尴尬八卦的内容,越是往死里刨去。
当着傅既琛的面,不停盘问她的隐私。
为什么跑到德国去?在德国那几年过得如何如何?现在有没有男朋友?明明在德国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跑回来了……
顾南枝觉得她话有点多,越听越头痛,并不想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又不好意思拒绝得太过于凉薄,只能避重就轻地说着些去头留尾的话。
随意糊弄过去。
陆之柔在听到她回答说还没有男朋友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