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和冯保沆瀣一气想要硬把罪名栽到高拱头上。
就算事儿被他们办成了,可对张居正的影响也是巨大的,是洗不清的脏水。
为此,他不惜拖着病体跑到张府来,要把事儿给他说明白。
而此时的魏广德家里,也来了不少人,不过多是江西老乡和一些同年。
他们都是靠着魏广德混仕途的人,和张居正那边关系不深,自然不会跑到张府去。
“诸位大人听我说,此事我在慈庆宫知道后就表达了意见,但是刺客的口供,肯定是不足为凭的,最起码要有完整的人证物证才行。
至于缇骑出动,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各位,他们不是去新郑抓人的。
只是冯保一个劲怂恿说高公为首辅多年,门下遍及天下,若是走脱就再难归案,所以我们才接受可以让锦衣卫派人监视他,只要不出新郑,高公自由是无碍的。”
魏广德把他们担心的问题进行了解释,实际上他们也是被缇骑出动的消息震过来的。
当然,来魏广德这里打听一些消息也是目的之一,谁叫现在也就是魏广德的地位高,在朝中举足轻重。
“缇骑只是去监视?那办案呢?宫里还是让东厂负责?善贷,你应该提议让刑部、大理寺介入才是啊。”
朱衡开口说道。
“我当时提了,此事牵扯太大,必须三司会审。”
魏广德深呼口气,大声说道,“我让冯保把人送刑部,他不肯,担心有高拱余党会串供或者灭口,坚持人要关在北镇抚司,由东厂看押。
不过有一点诸位可以放心,此事不管后续如何,一旦证据确凿,也必然是经过三司会审,绝对不是厂卫随意构陷就能过关的。”
“此事,我总感觉就是冯保搞出来的,就是不知道此事刘守有是否有参与,他是锦衣卫中人。
锦衣卫罗织罪名的能力,善贷,你可要考虑到啊。”
谭纶开口说道。
听到谭纶这么说,魏广德低头想想才说道“此事我会时刻关注,不过到现在,我也只是看到份王大臣交代的口供,其他的还一无所知。
子理兄所说,也只能等厂卫提交新的证据才能判断。
大抵都少不了刑部过堂这一关,大家稍安勿躁,静等事态发展就是了。
我相信在朗朗乾坤之下,厂卫难道还能做出指鹿为马的恶戳事儿,真当我们眼瞎啊。”
“如此就好,那善贷打算怎么做?”
谭纶又追问道。
魏广德这次没有急着回答,他也有他的顾虑,那就是旗帜鲜明站在反对者立场上,怕是会把冯保得罪狠了。
上次的事儿,还是通过一场痛饮大醉缓和的关系。
可是,他确实不得不表达自己的态度,既不能明确怀疑冯保提供的王大臣口供,还得表现出公事公办的立场。
“我今晚会写一份奏疏表达意见。”
魏广德环视众人后开口说道“强调此事不管由厂卫侦办还是刑部追查,最后都必须是公审,三司会同厂卫及诸大臣一起查明案情,绝对不允许冤枉一人。”
“好,只要是公审,哪怕证据确凿就是高新郑所为,大臣们自然绝无二话。”
朱衡大声说了句,随即又压低声音道“可若是厂卫屈打成招,又该如何?”
“你我都不是瞎子,他还能骗得过这么多双眼睛?”
说到这里,魏广德露出一副苦笑,道“只是有一点,那就是此案,我个人感觉很难真正找到幕后主使。”
“为何?”
朱衡不解道。
“我相信他们不会让他真的开口。”
魏广德叹气道。
此案,魏广德已经推演过,若真是高拱所为,人证物证俱全,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可若是冯保栽赃构陷,魏广德可不认为宫里会让冯保因此倒台。
要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