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呵呵的问道。
“刚送来的山东秋露白,陈大哥尝尝味道。”
魏广德笑着答道,伸手提起酒壶给先给陈矩面前的就被满上,这才又倒满自己面前的酒杯。
秋露白是明代山东所产的一种烈性白酒,因在秋季用高粱烧制,所以称之为秋露白。
别觉得是高粱酒档次就低,实际上秋露白也是明代宫廷酒之一。
明朝皇帝平常喝的酒,其实主要就是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竹叶青、金茎露、太禧白这几种。
当然,皇帝喝的肯定是精心酿制而成的美酒,可魏广德府上所进之物,照理说味道只会更加醇正。
概因为最好的酒产量极少,可不敢把皇帝的嘴巴养刁了。
“玉露凝云在半空,银槽虚自泣秋红。薛家新样莲花色,好把清尊傍碧筒。”
陈矩嘴里念了句,伸手就把酒杯端起,然后仰脖一饮而尽。
“嘶”
酒水下肚,陈矩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呵呵,陈大哥喝的太急了,这酒可是烈的很,快吃菜吃菜。”
魏广德见此急忙笑道。
“比我在宫里喝的还烈三分。”
陈矩夹一筷子菜送入嘴里,吃下后才笑道。
“最烈的酒可不敢给陛下喝,易醉。”
魏广德只是笑道。
“可我们啊,还就爱喝烈酒,呵呵.”
陈矩只是笑笑。
说起来也怪,现在宫里这些个大太监,许多都喜欢和烈酒,品级越高口味越重,酒是越烈越好。
“我这儿还有两坛,大哥直接带回去就是了。”
魏广德笑道,说话间又给陈矩满上一杯。
“对了,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绕弯子,你今儿找我什么事儿?”
陈矩这次没伸手拿酒杯,而是看着他问道。
“听说.”
魏广德就把从李春芳那里听来的消息,详细告诉了陈矩,说话间也盯着陈矩的表情,见他听闻后也是面露诧异之色。
要知道,到了这个位置上,言行都是很注意的,一般都不会在皇帝面前表达对某些人的态度,哪怕十分不满某人,也不会说出太不中听的话,就是担心被听话人认为自己心胸狭隘,不容人。
陈矩听到魏广德所言,要是换个人,一准认为是在胡言乱语。
可他们两人熟悉的很,自然知道魏广德不是信口雌黄的人。
等魏广德说完后,陈矩才开口道:“我在御前的时间毕竟有限,大家都是轮流在御前听差,所以高新郑是否真说了这些话,我也不知道。
但是按说,要是真说了,我也会从旁人口中得知才是。”
“会不会是屏退左右后说的?宫里”
魏广德迟疑着开口说道。
这些话不先说不行,他知道陈矩好烈酒,要是说晚了,一会儿就醉了,还说个屁。
“屏退左右,呵呵.”
陈矩只是笑笑,随即说道:“此事我记下了,回去打听打听,不过你说首辅大人应该在乾清宫里也有人,这个其实伱早就该想到的。
当初严嵩回乡那会儿,宫里就清理了不少人。
至于是谁搭上首辅大人这条线,我也不知道,不过估摸着不是腾祥就是孟冲。”
说道这里时,陈矩仿佛刚想起似的,又继续说道:“对了,有个消息你可能还不知道的,我也是这两日才听到的风声。”
“什么事儿?”
魏广德惊讶问道。
“腾祥的身子怕是不成了,快七十的人,最近好像一直在吃药。
前日我看到他伺候陛下,手脚都抖的厉害,才差人盯着发现的。”
陈矩低声说道。
“哦”
魏广德心中微惊,他在外廷可没听到风声,想来腾祥把消息封锁的极严,也是怕最后时刻被人算计了去。
不过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