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回走吧。”
名叫其其的小女孩并没有对老婆婆称呼什么,只是以乖巧的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她走上前几步,弯下腰,将小手中的一点碎银子,轻轻放入那刚才已经清空的香火大碗中。
老婆婆走过来,拉起小姑娘的手,就一同向庙门口走去。
贾义刀面带着疑惑之色的脸,现在连眉头也皱了起来。哎呀!我的道法太浅了!要是师父今天在这里,那就好了,一定能将这事断出个子午卯酉来……微顿片刻,他便随后就跟追了出去,也就是这稍微停顿的瞬间的工夫,那老婆婆和小女孩走得好快,已经踪影皆无。庙前院子里,就剩下他在那里伸个长脖子四处寻望着……
就在老婆婆和小女孩刚走没多长时间,并不常来山神庙的老道士无影,突然出现在庙前的院子里。而且,悄无声息坐在庙外林地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也不说话,只是将脸静静地面对着梦源镇卜家烧锅勾兑酒的院子。他老人家闻着庙内外清风送来的酒香,是抽鼻眯眼,显然已被这酒香味给陶醉了。他那尽情沉浸的样子都没法形容了,如果叫他三声,保证听不到。
实际前几年,细心的贾义刀就已经注意到,师父他老人家每年当卜家勾兑酒时,都准时坐在这块大石头上等候着。每年也都是今天这个神态,年复一年,一模一样的,神态与表情丝毫都不差半分。
这卜家烧锅是每年也只有唯一一次,在暴马丁香花儿盛开时节才勾兑一次特殊酒的。而且预先采集非常多的暴马丁香花枝铺满整个院子,就在这些花枝上倒兑着十几小桶酒。是这桶兑那桶,那桶再兑别的桶,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相互掺倒着。最后将倒兑好的酒装到小坛子里封好,其数量却极少,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坛酒,这些酒都是留到过年时接亲待友用的,从不外卖,外卖的只是那普通的几口大缸里的酒。可勾兑这酒的确诱人,这醇香味是越倒越大,能远远地灌遍整个梦源镇。不单单是梦源镇这个范围,这夹杂着花香的浓醇酒气,最少也能飘出十多里以外。
贾义刀有心走过去借嘘寒问暖之机,顺便向他老人家询问一下刚才来那个老婆婆是谁?为什么将进庙不烧香,而是将一坛子酒全部倒在神像前?又怕打扰到陶醉于酒香中的师父,遭到其严厉斥责。也就在他左右为难时,眼见着师父无影的身体形象越来越模糊,直至彻底了无踪影。虽然自己知道,他老人家是来去无踪影仙体附身的人,但难免脸上还是显现出一点惊愕,不过脑子里灵感在悄悄萌动,也就自然产生了一些关于酒的联想……
第二天清晨,山神庙前的大院子里,贾义刀与丰明烨正在练习着一些武功招式。他们的武功如今已经学到了八个招式,按照师父每年只教一招的原则,这也就表明,他们在这山神庙里,已经住了八年。正可谓是,神庙安然时光飞,青红黄白往轮回;龆年匆匆迎二八,牛犊踏青势不催。
半大小子很顽皮,好胜心强,练着练着就拿对方当作假想敌,俩人时不时也就你来我往,对攻上了。
贾义刀有师父无影赠给的那把‘桃木剑’,他用‘桃木剑’对着丰明烨就是一通上下翻飞红白狂舞。转到红面时,红光飞迸;翻过白面,寒刃飘雪。
丰明烨空着两手,对于这样强劲的攻势,连闪带躲,被利剑所逼,是连连后退着。直至最后,身体已经快触到了庙的南墙边上。
面对着节节败退的师弟,贾义刀不肯罢休,兴致正浓,横剑近胸,逼迫他认输就范,略显出一股少年凌云气概。
丰明烨被逼无奈,身体贴墙,猛然下蹲,用右腿全力横扫,尽显一种搏杀狠劲。他嘴里直嚷嚷:“师父偏心,他给你剑,不给我武器。”
招式又凶又狠,贾义刀内心暗叫,不好!让他这腿脚扫到,那可就超越了闹着玩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