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庸吓得后仰,摆手拒绝道:“二位,不至于!说实话,我还欠着费先生人情呢。隆顺成药厂的案子就是费先生出手解决的,这要是没有费先生,指不定我都会折里面去。”
回想起吸血鬼在阳光下化作灰烬,又回想起费景庭说过被吸血鬼咬了之后会被感染成吸血鬼,白贞庸打了个冷颤,紧忙起身道:“东西就不用了,以后有事儿尽管言语。最近厅里头太忙,我先走了,你们两位留步。”
说罢扣上帽子起身就走。
起身将白贞庸送走,关熙怡与倪秋凤重新落座,关熙怡纳闷道:“景庭竟然跟杨景林关系莫逆?真是奇怪。”
当日因着杨景林的倒霉侄子,关熙怡还烦恼了好一阵呢,后来还是费景庭给解决的。这中间的事儿她不太清楚,弄不明白费景庭怎么就跟杨景林关系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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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交加,两匹骏马于风雪中驰骋。
原本并骑而行,那杂花白马渐渐落后,马背上的张乐瑶身形摇晃,一个不稳,径直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吁~”谷
费景庭一拉缰绳,大黑马原地转圈,又重新奔了回来。临到近前,费景庭飞身而下,矮下身子探查张乐瑶的状况。
但见张乐瑶浑身颤抖,露出的眉宇间竟沁出豆大的汗珠。这是……咒术又发作了?
他将张乐瑶揽在怀里,导过去一缕真气,强行帮着张乐瑶平复体内杂乱的真气。
良久,暴走的真气逐渐平复,张乐瑶却好似生了一场大病,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样?”
“好……好多了。”
这哪里像是好多了的样子?费景庭皱着眉头问道:“芸昭的法子不灵了?”
张乐瑶犹豫了下,默默点头。
针蛊种入体内,起初还能转嫁咒术发作的威力。可每发作一次,针蛊便会死上一批,几次下来,残存在她体内的针蛊已然不多,再也压制不住咒术的威能,于是从前次开始,发作起来体内真气便会暴走。
费景庭举目四望,崇山峻岭、皑皑白雪,前后不见人迹。此处就在风口,便是搭帐篷也得寻一处避风的地方。
张乐瑶如此状况,显然是无法骑马了,费景庭轻轻一托便将张乐瑶横着抱起,吹了声口哨,那大黑马便打着响鼻靠了过来。
将张乐瑶安置在马背上,费景庭纵身跳上马,揽住张乐瑶,轻轻策马前行。待路过那杂花白马身前,伸手便拉住了缰绳。
二人一骑,牵着另外一匹马,缓缓前行。半晌之后总算从峡谷里走出,眼前豁然开朗。
遥遥望过去,前方似乎有个村落,那黑色的炊烟被西北风吹得贴着房顶横走。
“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有人家。”
“嗯。”张乐瑶面颊泛红,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羞的。十九年来,便是张天师也未曾如此与她亲近过,更别说又是如此贴在一起了。
“驾!”
男子的声音便在耳边炸响,呼吸声,声声入耳。张乐瑶起初还有些矜持,勉强维持着身形。可随着马背起伏,身子虚弱的她也顾不得许多,起伏间后背便贴在了费景庭的胸口。
虽隔着厚重的衣物,张乐瑶却好似魂儿也飞了一般,心脏砰砰直跳,面颊通红。
北风凛冽,卷起千堆雪。于皑皑白雪间艰难前行,张乐瑶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好似一副画卷。某一刻,她甚至想着,也许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挺好。
恶毒的心思禁不住生出心头,也许符芸昭死了更好。但她紧跟着便将那恶毒的念头赶走。后背贴在费景庭的胸口,感知着费景庭的呼吸,张乐瑶有些迷醉。
虽然明知身后的男子并不属于自己,可那又有什么关系?起码这一刻,自己与之在一起。想来日后回味起来,心头也是甜的吧?
胡思乱想间,那炊烟近在眼前。
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