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通牒,今后谁敢给布庄供货,就是不给他舅舅杨景林面子。
那几家布商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布庄就冒险得罪杨景林,于是乎这布庄的货源就断了。
费景庭听罢,觉着姓蒋的外号没叫错,追求不成干脆用起了下三滥。他觉得有必要教育教育这混蛋。
顺子说完情况,忧心忡忡道:“也不知东家走这趟京城,能不能找些布匹。不然再过一阵铺子就得关门。”
“放心,铺子关不了门。”费景庭转而问道:“你们东家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不管成不成,名儿一早的火车就回来。”
这年头火车速度慢,好歹京津之间的铁路是复线,一早从京城出发,六个钟头,大概中午就能到。
费景庭点点头:“行,那我先走了。明天你们东家回来,让她去找我一趟。”
“好嘞,费先生您慢走。”
眼见费景庭出了门,顺子几步凑到刘嫂身旁,看着外头问道:“刘嫂,你说这费先生跟咱们东家,有戏没戏?”
刘嫂头也不抬道:“女追男隔层纱,我看,这事儿一准能成。”
顺子道:“那倒是好事,东家苦了这么多年,这费先生有文化,待人平和,估计能受得了东家那炮仗脾气。”
刘嫂抬眼戏谑道:“哟,趁着东家不在敢说小话啦?你就不怕回头我告诉东家?”
“那不能……刘嫂你不是那样人。再说,我这不也是替东家着急吗?”
刘嫂戏谑笑着,也不言语。顺子讨了个没趣,点点头:“得嘞,我还是找地方继续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