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清羽艰难地回过头, 一脸难以置信,虽然知道他不会乱开玩笑,但还是愕然问道:“真的假的?”
“这种事, 有说谎的必要?”冯成则声音低哑地反问,“你之前都没发现家里少了什么?”
一般来说, 感情甜蜜深厚的夫妻小家庭里, 一定有不可或缺的东西。
哪怕他对这方面了解并不多, 却也知道,方式也就那么几种。
可无论哪一种,他都没看见, 这就很奇怪了。
思来想去, 临时抽空去做了个检查, 结果并不意外, 他也认为很合理。
“没有!”
季清羽才觉得他莫名其妙呢, 谁会有事没事注意这种细节?除非是他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了那个心思。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她气得想转过身来,却被他压着,“那你干嘛要买那个!”
每回还很真情实感, 规范操作?
“没用过, 好奇。”
听着他恬不知耻地说出这句话,季清羽恨不得咬死他。毕竟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 该做的,不该做的, 通通都做了, 她对他的了解可谓是一天多过一天。
搞不好, 现在她才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最了解他的人了。
男女之间便是这样。没发生之前很难将这种事挂在嘴边, 暗示意味太浓, 显然不太可取。
她想了想,如果那天在半山腰上,他没准备,又临时将这件事说出来,她还会有那个心思进行下去吗?
不,她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被转移。
好一个阴险狡诈的男人!
“那你这两天怎么不说?”她闭了闭眼睛,为自己跳进陷阱还在撒欢的行为默默反省,现在老老实实、清心寡欲还来得及吗?
冯成则抚摸着她的头发,制止,“之后再说。”
现在不是聊这件事的时候,她的问题多得只怕是一通宵都回答不完。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刻将它说出来,好似献宝一般,做这个决定的人是他,但不是现在的他,总有种窃取了别人的功劳博她一笑的错觉。
一阵沉默之后。
季清羽轻轻地、幽幽地叹息,好似被他这隐瞒的举动伤到了。
被制止的人变成了冯成则,他突然顿住,皱了皱眉,握住她肩膀的手,也不由得松开了一分。
“我没事,就是有点口渴。”她眉眼低垂,声音很低。
冯成则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平复着呼吸,他嗯了一声,套上长裤下床。季清羽偷偷用余光观察他,目光流连于他的背部,依依不舍,又告诫自己,以后有的是时间,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可以轻易被男色所惑。
他才来到小冰箱那儿俯身,还没打开问她想喝什么。
她已经轻盈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披上睡袍,踩进拖鞋中,啪嗒啪嗒地溜进了洗手间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玻璃磨砂门关上反锁,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听到关门发出的响动,冯成则微微错愕地直起身子,他握着瓶矿泉水,略一思忖,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沉声问道:“怎么了?”
季清羽倚着门,捂着嘴偷笑。
她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跟他闹脾气,因为她也有事瞒着他,更何况这是他的身体——不过,如果他向她隐瞒的是她的身体状况,那就不行。
可明明是她打定主意戏弄他,怎么到头来又被他将了一军?
她不要面子的吗?
在他的身上她也学到了一招,兵不厌诈。
“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说呢?”她拉长音调问道。
冯成则听她语调带着笑意,肩膀一松,从磨砂门也只能看到轮廓,知道她靠着门,他也靠着,一边低头轻松地拧开瓶盖一边道:“出来吧,你说了算,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