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难哩!反正是个乐,谁家也没当真,雪公主最终花落谁家,还不是由天子一人说了算?”
“堂堂周室公主,这不是…被人戏弄吗?”
鬼谷子连晃了几下脑袋:“唉,什么周室公主呀,你个老朽之人也不睁眼看看世道,时过境迁,今非昔比,大周撑到今日能不断祠,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喽!”
颜太师长叹一声,低下头去。
“颜兄,想玩玩不?要是不想玩,老朽就要起程喽,再到楚地耍耍。”鬼谷子说完,动身就走。
颜太师摆手叫住他:“鬼谷子,留步!”
鬼谷子停下脚步:“不瞒颜兄,老朽原以为洛阳好玩儿,不想却是乏味之地,还好遇到这个乐子,你却……”
颜太师陷入沉思。
“呵呵呵,老头子,甭多想了,人生在世,无非一个乐字,反正周室已是这样了,你就满足一下我这个老匹夫的玩心吧!”
颜太师老眉紧拧:“这…待我奏请天子!”
鬼谷子苦笑:“奏什么天子呀!燕使奏没?魏使奏没?”
“即使如此,也得有个使节吧!”
“使节?”鬼谷子一拍大腿:“老朽有啊!三十年前,嬴悼子曾给过老朽一个使节,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若是此说!”颜太师拱手道:“就有劳鬼谷兄了!”
“呵呵呵!”鬼谷子晃下脑袋:“口说有劳是没有用的,我这帮你出力,好歹你得借几个人手和几辆破车用用,锣鼓之类也不能少,看老朽玩他们个小花样出来!”
日落西山,天色昏暗。
马蹄得得,一阵又一阵震天的锣鼓声由东城门响到西城门,又一路响到万邦驿馆,前面是三辆又老又旧的辎车,车后照例跟着看热闹的周人。
周室行人提着灯笼,在车队前面引路,边走边叫:“远邦使臣到!远邦使臣到!”
车队在紧挨燕使的馆舍门前停下。
大行人得报,早在馆舍门前候着。
魏馆、燕馆人员闻听声音,各点火把、灯笼出来观看,魏挚、姬常也都赶过来,不约而同地看向来使的旗号。
天光昏黑,也没有风,旗子耷拉着,就着火把也看不清楚。
鬼谷子一手拿着芭蕉扇,一手持着使节,在一个老仆役的搀扶下从中间一辆辎车里走下来。
大行人迎上,鞠躬道:“大行人恭迎秦国使臣!”
鬼谷子将芭蕉扇递给老仆,鞠躬回礼:“秦国使臣鬼谷子有劳大行人久等!”
“秦使旅途劳顿,请馆中安歇!”大行人指向馆舍,礼让道:“请!”
鬼谷子拱手:“谢大行人!”从老仆手中拿过扇子,一步一晃,在大行人的陪同下走向馆舍院门。
十几个“秦人”忙前忙后地从车上卸货并搬运行李。
直到此时,魏挚、姬常方才明白是秦国来使,相视有顷,好奇心起,不约而同地跨前几步,截住鬼谷子。
魏挚率先发问,拱手道:“来使可是云梦山鬼谷先生?”
鬼谷子回礼:“听说魏国大梁令名叫魏挚,可是你喽?”
“正是晚辈!”魏挚深揖一礼:“晚辈魏挚拜见鬼谷先生!”
鬼谷子收扇,拱手:“老朽见过大梁令!”
他目光瞥向公子疾:“这位是?”
姬常揖礼:“燕使姬常见过鬼谷先生!”
“姬常?”鬼谷子自语,似是回想:“嗯,听说燕人中有个叫什么常的太子颇为伶俐,不想竟就碰上了!”拱手回礼:“老朽幸会燕使!”
魏挚试探道:“听闻先生在云梦山隐居,怎么这?”
“呵呵呵呵!”鬼谷子干笑几声:“山中待久了,闷气,就出来走走。”
“可这?”魏挚看向他手中的使节,目光征询。
“老朽与秦国有些渊源,只好替秦公跑次腿喽。”
魏挚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