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会测山坡高度,不会量河流深浅,不懂统筹辎重粟米,不擅调度师旅人数啊!”
这时代不比后世,数学有很重要的地位,并不是旁门左道,否则也不会被列为君子六艺之一,士人想要做家臣,首先得算术过关,而作为一个主君,统帅,更要精通算术。
先秦两汉的数科主要分为:方田、粟米、衰分、少广、商功、均输、盈不足、方程、勾股九种,其中许多都实用性极强。
嬴虔想了一下,觉得江寒说的有道理,于是低头认错:“虔儿明白了,多谢先生解惑。”
秦献公站在小院门前,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幕,昨夜他检查嬴渠梁的课业,竟然有些看不明白。
那些竖式中弯弯扭扭的奇怪符号,0123之类的,他竟然闻所未闻,此外,那个“一”是何意?“十”呢?这个斜着放倒的十字又是什么鬼?
不过对于他出的算数题,嬴渠梁竟然能够对答如流,让他很是诧异。
“走,回政事堂。”秦献公转头对黑伯吩咐道。
父亲对孩子的爱,总是沉默的,他会在暗中观察你的一举一动,却不会表达。
秦献公穿着一身便服走到堂上刚刚坐了下来,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看着手里的一张竹简。
“君上,江先生来了。”
“江先生?”秦献公听到侍者的话惊讶了一下,江寒倒是很少会主动找他,不过转而他又笑了,正好虔儿、渠梁课业的事谢过先生。
“哈哈,让先生进来便是,另外,你再添一组茶水上来。”
“是。”侍者低着头退下。
没过多久,江寒慢慢从外面走来,上了堂前行礼:“君上。”
“先生无需多礼。”秦献公笑着站了起来,对着一旁的一张桌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坐就好,虔儿、渠梁近日学业进步许多,我正想去谢先生,谁知先生就来了。”
“分内之事。”江寒应道。
侍者端着一壶茶水走了上来,放在江寒的桌前,给他添上了一杯。
“多谢。”江寒笑着说道。
侍者的手一顿,很少有客人会对她说谢谢,或者应该说这还是第一个,这位先生,还真是如府上的其他人所说,是一个特别的人。
“无需谢的,先生趁温喝。”侍者低了低头,将茶杯推到了江寒的面前,躬身退了下去。
秦献公将这些看在眼里,不管在哪,无论是主人家还是客人都是无需和侍人说谢的。
江先生的所作所为,确实都不同于世人,虽然都是细末处,却让人觉得就像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一样。
“不知先生此次来,是有何事?”秦献公笑着问道。
江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杯中的茶水温暖,握着杯子的手也要暖和了许多。
“我想带虔儿和渠梁去游学。”
秦献公闻言一愣,虽说诸国士子经常游学,但嬴虔和嬴渠梁毕竟是公室子弟,身份特殊。
江寒看出了秦献公的犹豫,无奈的笑了一声:“君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秦献公想了片刻,点了点头:“也好,要不要派几个甲士,保护你们的安全。”
江寒拍了拍腰间的佩剑,对着秦献公拱了拱手:“君上安心,有我在,秦国境内没人能伤得了二位公子。”
秦献公这才想起来,江寒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书生,而是墨家学派的钜子。
墨家学派天下显学,义剑诛暴,兼爱救世,乃近百年来天下最强大的学派,他身为墨家钜子,自身实力自然不会弱,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
“那便有劳先生了。”
……
第二天清晨卯时,江寒与徐弱带着嬴虔、嬴渠梁一行四人,离开了栎阳城。
他们这次没有骑马,江寒知道,马虽可以代步,但在穷困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