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而来,多半是为了求和,君上不如召见齐使,看一看齐国的态度,再做打算。”
“丞相何时也读兵书了。”
魏武侯大皱眉头,脸色不善的说道:“齐国求和,本候就应该答应吗?如此妇人之仁,如何能成就大业!”
“齐国是魏国东方的大国,不比卫宋,应当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齐国若想求和,君上可以让他割地。”
“割地?”魏武侯一下子瞪起了眼睛:“公叔丞相可有把握?”
“这就要看看齐国的态度,打探一下齐国的虚实了。”公叔痤充满了自信。
魏武侯哈哈一笑:“好,那本候就见一见这个齐使。”
“君上明断。”公叔痤高声赞美道。
“来人,去请诸位大臣、将军,政务殿议事,本候要接见齐使。”魏武侯大声吩咐道。
说完,转过头对公叔痤笑着说道:“请丞相先去偏殿等候,等到诸位大臣来齐后,本候再派人去请你。”
“老臣,告退!”公叔痤看了一眼魏罃,大步走出了政务殿。
魏武侯锐利的目光看向魏罃,魏罃是在声色犬马中浸淫出来的宫廷雅人,极为讲究衣食住行,尤其是衣着的精美考究更是上心。
只见他一领大红绣金斗篷,绿色玉冠上镶嵌着光华灿烂的国宝明珠。
他享受着带剑进宫的赫赫特权,手持一口王室古剑,面如冠玉般嫩白,显得俊秀风流。
对于自己这个喜爱贪图享乐的嫡子,魏武侯一直都放心不下,这也是魏国的太子之位,多年以来迟迟未立的一个原因。
“说吧,你是为何来给齐使求情?”
“回父候,儿臣已经探明了齐使的来意,齐使来安邑,是为了借道前往洛邑,朝拜天子。”
魏武侯闻言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这齐国新君,还是一个道义之君,罃儿,你如何看待此事?”
魏罃眼中带着几分不屑:“现在天下之大争,谁讲道义,讲道义做什么?兵甲之利,才是正途。”
“不服,等你强大了再说,弱小,就没有说话的资格,就只能做别人砧板上的鱼肉,齐君再讲道义,在我大魏国面前,也不过是一道鲜美的鱼羹,不足为虑。”
“哈哈哈,好!”魏武侯闻言哈哈大笑,魏罃这一番话,让他十分满意。
如今之世,需要的不是守礼明义的仁君,而是做事不择手段的开拓之君,他心中不由得对齐国的那个新君轻视了几分。
“罃儿,那你觉得,我该不该答应齐候的请求。”
“父候当然要答应,否则阻止齐候朝拜天子,又会被天下那些迂腐的儒家士子非议的。”
魏武侯眯眯起眼睛,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魏罃。
“只是如此吗?”
“额…只是如此。”
“说吧,收了齐使多少好处,才让你到我这里充当说客的!”
魏罃被吓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战战兢兢的跪伏了下来。
“父候恕罪!父候恕罪!”
魏武侯从王座上走了下来,站在了魏罃的面前。
“抬起头来!”
魏罃慢慢抬起头,不敢直视自己的父亲。
“父候,儿臣知错了,儿臣并没有做出损害大魏国的事情,儿臣接待齐使,只是为了探明他的来意,不敢有非分之想。”
“魏罃啊!”魏武侯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可知道我为何迟迟不将你立为太子?因为你不争气!”
“大魏国迟早会是你的,可你为何还要贪图小利,你让为父如何能够安心啊!”
“请父候责罚!”
魏罃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对魏武侯却是十分怨恨,如果你早立我为太子,我又何必去拉拢齐国,千方百计的与魏缓争权。
魏武侯不立太子,也有私心,是因为他对权势看的太重,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