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折,对旧世族只有些许触动,更休提深彻二字。”
“法令不稳定,没有留下一个国家应当长期信守的铁律,前代变法,后代复辟,根基不稳,必然是兴也勃焉,亡也忽焉。”
“岂能强大于永远?又岂能成大业于千秋?唯有除旧制开新法,依法治国,才是强国之根本。”
江寒被卫鞅这一番大论说得豁然开朗,他虽然明白法令对国家的重要性,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现在他只觉得笼罩在心田的沉沉阴霾顷刻消散,身心枷锁顿时开脱,神清气爽。
江寒面带笑意的看着卫鞅,这一番言论,还说自己不是法家的门生?
“鞅兄这一番言论,当真是高屋建瓴,勘透天下,既然魏国不能得鞅兄辅佐,鞅兄不如随我入秦。”
此时已经是天光微亮,朝阳唤醒了大地,微弱的光芒洒在了矮坡下的两个青年的身上。
卫鞅的眉头挑了挑,摇头一笑:“入齐?齐候也不是明君。”
“况且在下还年轻,魏候老迈,这代魏候不能辅佐,在下可以静等下代魏候,二十年间,无国能出魏国之右。”
在卫鞅心中,魏候虽然不是明君,但魏国却是变法的沃土。
李悝、吴起用几十年的时间,为彻底变法奠基了夯实的基础,光这一点,就不是其他国家能够比拟的。
言罢,卫鞅牵起了白马,对着江寒拱了拱手。
“萍水相逢,公孙鞅一疏心中之志,告辞。”
马蹄声远去,凉风一吹,江寒才警醒了过来。
“法经,公孙鞅,法家,魏国…卫国!!”
江寒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卫鞅!他就是卫鞅!!”
江寒差点儿被自己蠢哭了,自己派人在卫国寻找卫鞅一年未果,卫鞅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还没有认出来。
卫鞅、商鞅,那都是被冠以国名,地名,他的本名就是公孙鞅啊!
江寒望着卫鞅离去的方向暗自懊恼。
“好你个卫鞅,下次碰到我可就没这么容易逃脱了,就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到秦国。”
江寒翻身上马,带着等候在外围的十几个墨家轻骑返回了齐军大营。
眼下当务之急是做好迎战的准备,既然卫鞅在魏军大营中,那么联军攻营的日子,一定不会拖的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