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过身看着秦越人:“准备足够清水,干净的布条还有一个水盆!”
听到了长桑君的要求,秦越人不敢怠慢,立刻拱手说道:“小人马上去准备!”
不一会儿,秦越人找来了水和木盆,他被留在了房间里,其他人都被赶了出来。
田玉儿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走动着,穿刺伤在这个时候是一种极其难处理的伤势,可是要命的伤势。
“玉儿姑娘放心,江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见长桑君答应医治,田午悬着的心就已经放下了一半,因为长桑君的医术在整个天下都是数一数二的。
……
“沙沙沙。”
房间之中传来衣衫摩挲的声音,床边放着一个水盆,里面的水此时都已经被沾着污血的布条浸染成了红色。
一截还带着鲜血的断矛摆在床边。
长桑君打量着床上躺着的清秀少年,因为剧烈的疼痛,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真是个好运的小子。”
长矛虽然刺穿了江寒的肩膀,但是没有伤到骨头和经络,只是伤到了肌肉,恢复的好的话,不会影响到出剑。
长桑君从怀中掏出了一瓶小药,打开瓶子将药粉轻轻地洒在上面,同时他的手上泛起出了乳白色的微光,顺着江寒的伤口没了进去。
等到长桑君把江寒全身的伤口都处理完了,用干净的白布包扎了伤口,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
外面天色大亮,长桑君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吐出了一口浊气。
“越人,怎么包扎伤口你看明白了吗?”
“先生,我看明白了。”
“以后他换药就交给你了。”
“是。”
……
门外,众人依旧守在那里。
一片寂静,大家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门口等着,直到长桑君从屋中走了出来。
田玉儿立刻迎了上去:“多谢先生操劳,钜子现在怎么样了?”
长桑君抚须一笑:“现在知道叫先生了?之前威胁老夫的那股气势呢?”
“之前情况紧急,在下又是一个粗人,礼数不周,还请先生见谅。”
长桑君眼角的余光扫过田玉儿腰间的佩剑,听她这语气,比起那深居简出的豪门贵女要爽快的多,身上满是江湖气。
“你也是墨家游侠?”
“在下非攻院弟子。”
“哈哈哈,好,女中豪杰!”
长桑君哈哈一笑,赞叹道,他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怎么会和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计较。
田玉儿眼中闪过了急迫之色,急得跺了跺脚:“先生还没说钜子现在怎么样了!”
“那小子命大,约莫再过几个时辰就会醒来了,好了,我人已经给你们治好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没事就好,众人都隐隐地松了口气。
田午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先生高义,希望先生再留几日,待我这朋友恢复一些再离开,田午自是不会亏待了先生。”
“换药包扎的事,找他就行。”
长桑君指了指跟在身后的秦越人。
秦越人连忙鞠躬行礼:“照顾贵人的事情,交给小人就好了。”
田午一挥手,侍从捧着一个木盒走了上来,里面装满了黄金。
“这是付给先生的诊金。”
长桑君摇头一笑:“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老夫救人,不是为了钱财,也不是因为你这齐国公子的威势,而是为了天下百姓。”
“于公墨家对天下苍生有恩,老夫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救下墨家钜子,是在报恩。”
“于私凭这小子不惜得罪你们齐国贵族也要进宫劝谏齐候止戈的面子上,老夫也要救他,老夫的诊金,是他对燕、齐两国百姓的大恩。”
一言作罢,长桑君飘然离去。
……
田玉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