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待劳。”
齐候大是皱眉,沉思不语,良久后抬起了头,看向高伯、鲍伯等人。
“几位以为如何?”
高伯亢声道:“君侯,如今早就过了以仁义治国无为而治的年代,只有兵刃锋利,其他国家才不敢入侵。”
“自古以来,能够青史留名的国君都有赫赫战功,桓公在时,北击山戎,南伐强楚,先后灭掉三十多个小国,才成了霸业,值此大争之世,齐国怎能止戈?”
鲍伯慷慨激昂的说道。
“愿为君侯帐前先锋,共讨燕国。”庆伯大声说道。
“愿为君侯帐前先锋,共讨燕国!”
殿中的众多大臣纷纷行礼,只有寥寥几人没有动。
此时,江寒双手捧着一柄黑色古剑,凛然站立在三级石阶之上,冷峻地开口:“诸位,江寒手里这把剑,名为非攻,是墨家钜子的佩剑。”
“它尘封多年,光芒已经被邪恶吞噬,诸位若是执意要战,我墨家游侠手中的三尺青锋,也要饮血了。”
政事殿一片愕然,齐候和大臣们都惊讶地看着江寒,认为他一定是疯了,在禁军如云的齐王宫中竟敢威胁齐国君臣。
高伯哈哈一笑,轻慢无礼地尖声道:“还墨家钜子,也不想想,你该如何走出这六尺禁地?”
江寒举剑过顶,大喝一声:“高伯想试试我手中宝剑锋利否!”
江寒的愤怒,在于他感到,天下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墨家铲除暴政的力量。
说起来,墨家和齐国还是有些渊源的。
墨家总院就在齐国临淄,墨子大师在齐国云梦山隐居,前任钜子孟胜是齐人,就连江寒都在齐国长大。
他实在不愿意看到齐国误入歧途,苦了齐国百姓,他对高伯的杀心是真实的。
看着江寒凌厉的眼神,高伯脊背发凉,后退了一步。
“江寒,高氏亲军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江寒冷笑道:“不除你等奸佞权臣,岂有齐国变法图强之时?”
齐候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殿中大有一言不合就血溅五步的势头。
高氏是齐国的老贵族,部族五万余人,占据齐国封地二百余里,不宜得罪。
可墨家是天下显学,别人不了解墨家的实力,他作为齐国国君还是了解的,毕竟墨家总院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别的方面不说,就单一的墨家冶铁的技术,如果交给了别的国家,都足以让齐国头疼。
更何况墨家非攻院的游侠,那可都是天下顶尖的高手。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如果真的把墨家钜子杀死在宫中,那他这个齐国国君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一时间齐候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公子午看到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十分兴奋。
他悄悄的握紧了腰间的长剑,只要江寒敢暴起杀人,他一定拔剑相助。
在临淄城中有墨家的支持,加上他与国氏、栾氏的力量,换一个新君也不是什么难事。
“诸位稍安勿躁,让本候考虑考虑。”
齐候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墨家绝对是一股可以左右战局的力量,墨家要是真的铁了心帮助燕国,齐国讨不到什么好处。
江寒叹了一口气,拱手说道:“齐候,之前所说的,是我作为墨家钜子的公心,接下来要说的,是我作为齐国士子的私心。”
齐候的脸色微微动容,坐直了身子:“先生请讲。”
“齐、赵、燕三国,互相接壤,互有争端。”
“齐赵两国是禀丘之争,二十五年前,田悼子去世,太公田和继位,不久后,便有田氏宗室子弟公孙孙、公孙会举旗造反,田布清剿做乱者,杀掉了公孙孙,而公孙会则据守廪丘投靠了赵国。”
“禀丘自古以来就是齐国的故土,太公在位时,一直想把禀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