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墨家钜子不会剑术可不行,我可以教你。”
“你教我?”江寒神情错愕。
“怎么?看不起我?我爹可是说我是剑术奇才。”
“咳咳……”院外传来了咳嗽声,田襄子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看着田玉儿呵斥道。
“胡闹!没大没小的。”
“爹。”田玉儿皱了皱鼻子,低下头小声嘟囔着:“我觉得钜子应该学剑!”
“还敢犟嘴!快和钜子认错!”
“师兄息怒,我觉得田姑娘说的有道理。”江寒对田襄子拱了拱手。
“钜子不要见怪,这丫头从小被我惯坏了。”
“无妨,我倒是很欣赏田姑娘的坦率,况且我的剑术确实很差劲。”
“哈哈哈,好。”田襄子抚须点头:“钜子能够直面自己的缺点,田襄子佩服,如果钜子想学剑的话,田襄子可以代师授艺。”
“那就多谢师兄了,不过等大雪化了,我就要带着先生回临淄了。”
人死之后,入土为安。
因为大雪,江寒在商丘已经待了四天了,雪已经停了,等到路上的积雪化开,他就要抓紧赶路了。
田襄子沉吟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
“我留在商丘主持商会事务,无法离开,那就让小女和师弟一同返回临淄。”
“小女对于剑法的基础领悟的还是比较深刻的,教钜子一段时日,应该不成问题。”
少女美眸轻眨,精致如玉的脸蛋泛起了微红,拉着袖子沉默不语,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江寒。
江寒想了想,让一个女孩儿冒着严寒和自己一起赶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天气寒冷路途艰辛,田姑娘可不像我们这种粗人,如果她愿意的话,来年开春,去临淄寻我就好。”
“大可不必,我可是墨家的剑客,这些年我跟着父亲四处行商,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娇弱。”
“北方苦寒的燕国,南方瘴气浓郁的楚国,就连道路崎岖的秦国我都去过。”
田玉儿气鼓鼓的说道。
“噗呲。”江寒笑出了声。“好好好,那就有劳姑娘了,做我的剑术先生。”
田玉儿展颜一笑,仰起头:“我这个先生可是很严格的。”
“严师出高徒嘛。”
……
“踏踏踏。”急匆匆的脚步声在宋国王宫宫殿外的走廊中响起。
一个弓着腰的消瘦中年人微喘了一口,停在宫殿的门口:“君上,墨家钜子即将离开商丘。”
宫殿里正歌舞升平,中年人的声音不大,却是清晰的传进了里面正坐在正中央的一位面色平淡的中年男人耳中。
“墨家新任钜子是何人?”
“是三年前来见过您的江寒。”
“是他?”宋休公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微微颔首:“虽然墨家的理念我不认同,但是商丘能有今日的繁华,少不得墨家的帮助。”
“君上所言极是,墨家商人,让国人富足;墨家工匠,为商丘修缮城池;墨家游侠,让百姓路不拾遗,如今墨家钜子扶灵而返,我们应当有所表示。”
宋休公将酒一饮而尽,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大司徒走一趟,赠予墨家钜子千金,嘉奖他的大义。”
“君上英明。”
大司徒乐孟带上了宋国国君的仪仗,朝着城门处赶去。
……
冬天的天气有些冷,但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也只是有一些冷而已。
江寒抱着一把剑走在最前面,身上披着一件不算厚的黑色长袍,肩上披着一件披风。
裹着一身羊皮小袄的田玉儿跟在后面,再后面就是牵马拉着辎车的徐弱。
刚刚走出城门不远,身后就响起了马蹄声。
“先生留步,先生留步!”
江寒转过头,一个红衣骑士在路上狂奔,很快来到了江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