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朱洪武终于下定决心,推开了房门。
“赵家小子?!”那个男人见到朱洪武,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不过,当他看到老赵头的表情时,立刻明白了一切,于是将伸向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随后,他的眼神变得充满疑虑。
要说到这其中的缘由啊,那就不得不提及一个月前的那场大雨了。
话说这彼时的陕西呐,那是烈日炎炎,骄阳似火,大地被烤得发烫,别说庄稼了,哪怕是人也难得讨到一条活路来。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佃户老赵家的小子确实显得有些奇怪,别人都忙着挑水而累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啊,他呢则是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同龄的人那是个个都忙着娶妻生子,再不济也在忙着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唯独他家小子却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整天躺着。
这样下去可不行,这老赵头那是急得上蹿下跳,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可是没办法啊,自家的小子啊就是像中邪似的是一睡不起,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眼瞅着自家小子是日渐消瘦,脸上的肉都快没了,老赵头也是心急如焚,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办才好。没办法,这老赵头啊也只得跟他那个地主老哥借钱,找了个江湖郎中来给看看。
这不看不要紧呐,这郎中是请来了,可是这郎中说的话呐,可是让这老赵头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郎中先是给小子把了把脉,刚触及到脉象的那一瞬呐,您猜怎么着?这郎中是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眼瞅着郎中的模样,老赵头心里顿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随即赶忙掏出胸前口袋中那为数不多的碎银,一边说着:“大夫啊,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可郎中呢,则是连连摆手,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说道:“老汉啊,不是俺不想帮你,实在是这小子着的太邪门了。”
此话一出,整个屋里那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半晌过后,只听咣当一声。老赵头手里的碎银掉到了地上,而摆出的形状啊正正好好的是个“亡”字儿。
老赵头看了看地上的银子,刚想伸手去捡,就被那郎中叫住:“俺说,老哥啊,这钱呐你先别捡,先跟俺出去一趟。”
老赵头看着郎中一脸惊恐的样子,心里不禁也开始害怕起来,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这么轻易地死去。
二人来到屋外,这郎中告诉老赵头,他家小子的脉象很是怪异,脉搏跳动微弱且杂乱无章,像是有人刻意挑拨一样。而且更诡异的是,这小子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郎中说完,还不忘加上一句:“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般怪异的脉搏。”
老赵头听后也是眉头紧皱,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未曾见过如此怪状。
送走郎中后,老赵头默默的看着手中那块被烧成焦炭的皮,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半晌过后,老赵头的婆姨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老赵头手中的皮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当家的,郎中怎么说?”婆姨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老赵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迈向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自己混蛋、自己该死之类的话。
婆姨见此情景,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但她并没有哭出声来。
婆姨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回到了屋里。她轻轻地关上了门,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您要问为什么,那就得从一个星期以前说起了。
泰昌元年(1620 年)陕西 某村河边
夜幕笼罩着大地,皎洁的月光洒在河面上,泛点银光。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一老一少两道身影并肩行走在河边。他们身上背着沉重的农具,仿佛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