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幸灾乐祸,“你吃的时候觉得是甜还是酸?”
易解羽白了一眼,又不是没有一起吃过,这问什么话,随口道:“又酸又涩,也就你吃得出个甜味来!”
看小孩子就是天真,不懂什么叫珍贵难得,老瞎子趣笑道:“匹阿树是东清玄宗的灵物,借气运而生,吸灵气而长。吃了可以采补气运,调气匀息,对修者大有裨益。你可知道除了这五株,全天下也只有一株母树!”
随便吃个果子,还有这么多名堂,易解羽虽然不太相信,但也没有质疑。
老瞎子继续说道:“玄宗母株五年结一次果,皇帝都吃不到。自从移植子株过来后,成活的只有五株。虽说年年结果,可这又怎么抵得过十年才能摘一次,不说效果好不好,难得就对了!”
正说间,距离果树最近的白衣青年看了眼在场蠢蠢欲动那些的修者们,直言道:“我乃玄宗钟离牧,奉宗门之命,今日来取匹阿树果。若有道友心动此物,不妨出来先与我较量一番!”
白衣钟离牧双手负背,身形笔挺而高大,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在他旁边还有那黑白宽裰的青年,易解羽在陈陵挑战修者时见过的。此时更近些瞧见,可真是白面书生好皮相,剑眉斜眼好郎君。
青年淡淡一笑,接过钟离牧的话,淡雅从容扫视在场修者道:“在下不才博文记,帝都鸿问院门生。若大家不想跟钟离师兄武斗,也可跟我斯文博弈!”
面对在场四五十的修者,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委蛇应付。言辞直白,甚至直接把话挑明了,若是谁想染指灵果,就得打败他们。
先前在宝地外,易解羽还瞧见他们是四个人,陈陵也在其中的。如今只有两个,也不知道另外两人哪去了。
可即便人数悬殊巨大,钟离牧两人眉目也没有皱过微毫,左右立于众人对面,挡在五株果树之前。
钟离牧自报姓名,易解羽不认得,自不当一回事。
但在场修者可都知道这名字代表了什么,那是玄宗双璧之一,应甲子气运而生的天脉者。
在别人二十岁苦苦修炼的时候,他已经一鸣惊人,成为最强的求道者。
如今三十问道,对方一身修为更是史无前例,堪称天纵奇才。如果他所求之道不是最难的天道,只怕修为更难想象。
在如此天骄面前,众修者都难免产生自愧不如的心态,毕竟无人敢说在相同年岁之下,能比及此人一二的。
至于博文记之名就显得没那么震慑人心,甚至他的名字,许多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毕竟鸿问院在庙堂权阀之上,不在道门江湖之中,修者掌握的消息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