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似以此作为晚饭。他吃了两口,问向陈百岁道:“你要吃吗?”
陈百岁在坐着呼吸吐纳,摇摇头表示不用。
白衣男子自己吃着,笑着自言自语道:“人啊,就是不知道食物的可贵,这是天地的恩赐,多少人还求之不得呢。若是知道自己会再也吃不上,那不是更可悲!”
殿内烛光透过纸糊的窗户,却照不亮外面的黑夜,更照不到山神殿屋顶。
而在屋顶之上,有一个盘坐的黑影。他和黑夜彷如一体,当他抬头看天,上面是乌黑一片,只有夜黑风高,不见一颗星辰闪烁。
这时远处有一片火把光芒晃动,似正往这边来,待火光又近了些,黑影方退入密林,悄无声息。
举着火把的是一群山匪,有十余人,个个骑马而行。他们驱赶着一群百姓,男女老幼都有,像在黑夜里逗弄老鼠的猫,正玩的不亦乐乎。
山匪头子是一个青年,三十出头的模样,一脸狞笑。
他骑着骊马,好不威风。
等到了山神殿,青年见山神殿内有烛光,似找到了某种乐子,嘲弄那群弱小的百姓道:“既然到了山神殿,你们何不去求求山神老爷,看他会不会大显神威来救你们!”
伙匪们明白青年的意思,当即以半包围之势,把村民往山神殿门口驱赶。
照理说现下天黑,周边又都是密林,这些百姓大可冲进林子里,寻找机会逃脱。
可现实是百姓看着那青年,脸上只有恐惧有乞求,没有一丁点想要逃跑的念头。
不是他们不逃,实在是那青年太可怕了。凡是伺机逃跑的人,无一例外,都被青年一箭射杀,跑不出百步之外。
一路过来已经有十来人被杀,他们是怕了,没胆子敢再逃了。
如今只能盼着对方能大发慈悲,不对他们赶尽杀绝。被逼到山神殿门前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哭喊着叫里面的人开门。
即便他们其中有的人明白,在外面若是屠杀起来,他们尚且可以趁乱逃跑,或许能有一线生机。这要进到山神殿里,把门一关瓮中捉鳖,只有死路一条。
可逃跑的下场又不是没见过,他们只能怀着最后一点生的希望,乖乖照做。
而这一切都被陈百岁透过纸窗看在眼里,作为一个热血男儿,不说执剑行侠仗义,好歹也要路见不平。
而且他观那青年匪头子也不是甚厉害的人物,修为和自己差不多的样子,至于其他的人,都是虾兵蟹将,自然不在话下。
念及到此,陈百岁毫不犹豫拔出长剑走去开门。没有征询白衣男子的看法,他打算把百姓放进山神殿,独自在门口力阻山匪。
当殿门被百岁拉开,百姓们如找到了生的希望,纷纷朝殿内挤入。
陈百岁并没有防范这些百姓,任由一个又一个和他擦身而过。
就在不经意的一个瞬间,陈百岁只觉得有手掌在他气海处拂过。
顿时小腹猛得一痛,一股腥甜涌上喉腔,他刚升起的豪情和义勇,刹那间被一种叫做灭亡的感觉所取代。
直击命门的一掌刚过去,又有一个青年百姓撞来,扑在他怀里。
那青年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将一把匕首刺入他的肚子,随后那青年又拔出匕首,混着人群进入山神殿。
一切突如其来,又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