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此时应当以找回账册为重,若要使落到霍云起他们手中,那我们就是必败的局面!”
见刘锡怒不可止,他的幕僚赵围慎适时出来劝道,再让刘锡这么发泄下去,说不得李文岐当场就被踹打死。
刘锡听了赵围慎的话总算清醒过来,此刻最重要的还是拿到那本账册。
赵围慎想到李姨娘派人送来的银子,他也算没白拿银子,保了李文岐一条命。
“况且,李大人的话,也非不是个好消息,既然账册已经丢了这么久,那边还没有什么动作,说明东西就不是他们拿走的。而且这偷账册的人特意送来一本仿造的账册过来,必然是想以此为要挟跟我们谈条件,这么想来,事情还没有到最严重的时候。”赵围慎虽然爱银子,但也是个有能力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刘锡身边稳坐幕僚的身份这么多年。
刘锡原本暴怒的情绪听到赵围慎的分析渐渐平息下来,点点头,认为赵围慎说得有道理。
“围慎,你说偷盗的人会是什么目的?我们现在难道就等着他们主动上门来?”刘锡蹙眉问道,手摩擦着桌角。
赵围慎是个谨慎的人,听刘锡的问题,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着怎么见着拆招。
逃出生天的李文岐低垂着头,没问他话一句话都不敢说。
在场还有其他几个刘锡的心腹,皆屏气凝神的在想办法,一时间不大的书房里氛围十分凝重。
“府君请先在城内搜寻可疑人员,旬阳城进出不易,他们既然能把账册送来,人肯定还在旬阳城内。”一会儿,赵围慎道。
“再是加强郡守府的守备,如果他们再次递信来提要求,我们正好瓮中捉鳖,将他们一网打尽。”
刘锡点点头,可又立马想到,如今郡守府的守备人手严重不够!这也是为什么对方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东西送到他书房案上的原因!
刘锡提出此事,赵围慎马上建议,“不如把县主府的人马先调派回来,如今燕国派来的内奸都已经下大牢,想必县主府的安危应当不成问题。何况我听说杜将军的人马都能把县主府围个水泄不通了。”
县主府,谢乔匆匆进了前院,找到杜勋禀报刘锡派人马过来将县主府外围人马撤走的消息。
杜勋听到此事猛然从座椅上站起来,“这个刘锡!”
就这这么一哆嗦了,眼看就是出嫁日了,今天把人马撤走,杜勋听到怎么能不生气。
“刘大人的人说是郡守府来了歹人,丢失了重要公文,需要回撤人马去追查歹人。若是歹人一天不抓到,一直在旬阳城内游走,县主出嫁也得不到保证。”谢乔转达刘锡派来的那位守备百夫长的话。
“什么歹人,刘锡他不会以为燕国的内奸已经让他识破就高枕无忧了吧!他那位姓薛的内侄女婿可还在外面逃着呢!”杜勋气氛的说。
可饶是杜勋再怎么生气,刘锡那儿还是把人给撤走。
外围巡防空缺,杜勋只好把内院的这些军士分了一半到外面去巡逻。不大的县主府总算不至于下脚都难。
牛望梅甚至还高兴的出去转了一圈,恰好碰见在巡逻的谢乔,牛望梅直咧咧的看过去,谢乔却回避的躲开了视线,想要从另外一边绕过去。
牛望梅岂能让他如意,抓着他的袖子就让他停住了步子,谢乔低头看着她放在自己衣袖上的手,到底没甩开,而是轻声问道,“县主,可有事。”
“你躲什么?我能吃了你,我说谢乔,我后日就要出嫁了,你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牛望梅偏头看着谢乔,娇声问道。
谢乔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问她一个问题,“你成婚,你快活吗?”
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