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首饰铺子,绸缎铺子、俳优棚,还去了古玩铺子,书画铺子,杂食铺子?又去勾栏院?”
夜里,杜勋听今日跟着沈慈心的两位军士回来禀告这一日沈慈心去的去处,什么惊讶,这位沈大姑娘去的地方可真够杂乱。
那军士当时也是一脸疑惑,沈姑娘一个年轻姑娘家去首饰铺子也就算了,俳优棚、勾栏院这样下九流的地方也去,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那最后她可买了何物?”杜勋有些摸不准沈慈心的路数。
军士摇摇头,“什么也没买,沈姑娘最后说府里有干嘛还要自己掏银子,便去了吃了顿饭,都是这里的小吃,还请我们二人吃了一顿,然后就去勾栏院看了一出戏,说是正好省下了礼物钱!”
军士没说得是,沈慈心请的那顿饭都是些汤汤水水,导致他们在看戏的时候,戏没顾得上看,只顾得上去茅房了,当然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不能跟将军说。
杜勋听了一时语塞,牛望梅和这位沈大姑娘还当真是一丘之貉啊,净想着占刘锡的便宜了。不过那刘锡总与他作对,能占他的便宜,再好不过的事情!
“行了,你先下去吧,如果她还要出门,你们跟着就是了。”杜勋摆摆手,让他下去。
起码从今日沈慈心的行为上来看,她应该没做什么。
这会,牛望梅的屋子里烛火已灭,在厚重的床帘子内,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正在帐子内发出盈盈之光。
“你这宝贝,当真看了眼馋。”牛望梅这么说,却没有提出占为己有。
沈慈心便承诺,“若是能平安逃出去,我日后送你们一人一颗夜明珠。”
在场的几人听到这话,眼里放出的光甚至要比夜明珠还亮几分!
“咱们先说正事吧,我今日出去已经给秋霜和冬雪找到藏身的地方了,你们在此处先藏着,若是日后我们成功逃出,再来寻你们,可若是实在,你们过自己日子去便是了。”
沈慈心指着牛望梅贴身的两位婢女,一路跟着牛望梅,十分忠心。
秋霜和冬雪对视了一眼,“不如先安排春琴和夏书吧,我们……”
“这是一开始就商量好的,将你们两个先送出去,此事就不要再争端了,过两日还要春琴再配合演一场戏,到时候你们会受些委屈,可能还会受点伤,你们自己做好准备。”沈慈心当机立断,不让他们再有互相让的机会。
又将到时候的计划跟他们说了一遍。
秋霜和冬雪这才点点头,“我们知道了,这点苦不算什么,谢谢小姐和沈姑娘替我们筹谋!”
她们本就是贱命一条,若不是小时候被牛赦姑买来给牛望梅做丫头,早就白骨一具,现在主子有难,却先安顿他们逃出去,这样的恩情,两个丫头怎么能不感激。
沈慈心见牛望梅没有更多意见,点点头,“下去休息吧!”
除了春琴留下,其他丫鬟都散了,牛望梅躺在床上,抱怨了一句,“偏你心软,非要送他们出去!”
“要是因为此杜勋怀疑了怎么办?”牛望梅又问了一句。
沈慈心心想她还算有脑子,没有在丫鬟们在的时候说这话,要不然平白做了好事,却没得到人心。
“杜勋不怀疑也是严加看管你,怀疑你也是严加看管,又有什么区别?何况,在他眼里,他应该想不到你会是一个能怜惜奴婢的人。”沈慈心道
“倒也是。”牛望梅怏怏不乐的说道,“你说我真的能逃出去吗?”
“事在人为,别丧气,现在你出嫁的日子还没有定,我们还有时间。”沈慈心劝慰道。
牛望梅叹了一口气,少见的体贴,“若是我到时候跑不了,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