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个正常人，都应该知道怎么选。
大太太想了想，点点头：“母亲说的是，那就叫人把碧桃叫来。”
姜老太太却摆摆手，叹了口气：“迟了。”
大太太疑惑，问道：“迟了？不迟，这个时辰，拥芳苑里还没睡下。”
姜老太太讥笑地看了一眼大太太，悠悠道：“迟了。碧桃上吊了。发现的时候，人都凉了。”
什么？！
大太太和四老爷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因太过惊讶，两人都没有听见，从姜老太太内室传来的细微声响。
大太太呆呆地坐在了椅子上，半天才缓过神来。
死了？那娴宁受的委屈岂不是洗刷不掉了？大太太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等等，死了也好！
死无对证。如此一来，任凭谁，也无法拿出证据，说明娴宁做了这么多事情。
大太太的心又渐渐沉稳了下去。
姜老太太将大太太的表情看在眼里，轻呵一声：“呵...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
大太太的心顿时七上八下起来。
“老大媳妇，你到我这儿之前，是在找九丫头吧？还有你说，戏班丢了一个小生，到现在也没找到？”
大太太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忙连连点头：“正是。若是九丫头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怎么会去留园？这不正说明，她心思不正。呵呵，心思不正的人，有点媚药岂不是很正常？”
大太太咬牙切齿道：“别忘了，她可是外室的女儿。”
“那个外室，可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当年，明明有夫君，还不是把大老爷迷得七荤八素的，非要抢过来当了外室。”
大太太恨恨道：“有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自然有九丫头那样不安于室的女儿！”
姜老太太冷冷看了一眼大太太，道：“你找到九丫头和那小厮了吗？”
大太太回过神，讥笑一声：“没有。不过，那两人定是躲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做我姜家女儿。”
姜老太太点点头，道：“你倒是说了句实话，品行不端的人，确实不配做姜家女郎。”
大太太不明白婆母怎么态度微变，就见姜老太太拍拍手，房门立刻被推开。
大太太定睛一瞧，跪在外面的，正是那个戏服还没来得及脱下的戏班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