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奶妈家和村民关系都很和睦,所以我的小伙伴也越来越多,并且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大人眼中的坏孩子,因为在自己家的时候由于爷爷和父亲脾气暴躁,母亲又喜欢说人是非,所以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都是一些表面上假惺惺的客气。
奇怪的是奶妈虽然村庄上没有仇家,却还是只有唯一的一家关系非常不好,甚至从来不说话,就是东边的邻居,据说是因为年轻时候两家因为围墙分界线吵过架。
东边邻居女主人叫黄梦莹,男主外号(强儿老k),真名不详,双方有个儿子叫郑辉,每次女主去河边洗衣服时都要经过奶妈家门前,也渐渐成了我注意的目标。
每次女邻居在河边喊自己的儿子辉辉(与我小名一样)时,我都会情不自禁的跑到对面身前,而对方总是和其他妇女弯着腰捂着嘴笑道:“你又不是我儿子,你自己不是有妈的吗。”
一句话说的我心灰意冷,要知道从我弟弟出生以来,我3岁到5岁都几乎是和爷爷外婆在一块生活,而第一个奶奶我都没见过面,据说很年轻就走了,我口中所称呼的外婆也就是我的第二个奶奶。
早些年外公因为肝腹水去世后,外婆经人介绍认识了我爷爷,并把4个女儿(其实是5个女儿,大女儿已经成家)1个儿子也带了过来,又亲上加亲的让父亲娶了母亲。
而外婆过来后经常因为子女之间的矛盾而护着自己的子女,爷爷也有自己疼爱的二叔,当听到外婆说自己的儿子吃菜没有教养时,大发雷霆的打了外婆,并且扬言道:“再说我儿子不好,我就拿你的儿子开刀。”
就这样一句话,让外婆从此疯疯癫癫,时不时的说要保护自己的儿子,终于在我5岁那年在邻居家下坡的地方摔着就走了。
走的那段时间棺材棚就搭在老屋前的草地上,夜色中趁着大人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跑到棺材棚把祭品鸡蛋拿走吃了。
虽然外婆是母亲眼中的恶人,爷爷是父亲眼中的恶人,可从小到大他们在我面前从来不乱发脾气,有时候看着我在旁边就把脾气给压制下来了。
伴随着一阵阵唢呐声在村庄的上空飘荡,外婆也下葬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挖坑埋人的过程,大人们走后,我独自一人在小山坡上玩,蹲在地上看着密密麻麻的蚂蚁正在搬运一只死去多时的野知了。
此时的我有什么心事也无法和对方诉说,只是委屈的立在原地,河边一群白鹭飞来飞去,一群青鱼苗不断的在水中躲闪。
晚上我在奶妈家后山坡的树林里蹲下,倾听着四周的动静,因为年关曾有一个人穿着大衣蜷缩在这,正巧碰到奶妈过来捞禾把(夏天割腕水稻把剩余的稻秆晒干后就堆成一个蘑菇形),把这个人给赶走后,村民都说这个人有可能是小偷预先蹲点的,前几天就有村民家被偷了,奶妈干的漂亮。
而此时的我倒不是过来抓小偷,而是因为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女邻居围墙内厨房及压水机一角,虽然这里看过去非常清楚,可对方往这边看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而我知道女邻居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去河里洗完澡以后还要再跑回家在压水机前再冲一遍,并把衣服洗好晒干。
当我看到女邻居丰满的身体不断从桶里往自己身上淋水并清洗自己隐私部位的时候,内心一阵荡漾,只恨自己没长翅膀,能直接飞过去像只吸血鬼一样把对方抓走。
奶妈这个村里家家户户都种干蒸,我也第一次知道干蒸除了吃以外,被削掉的部分还能当喇叭吹,正因为大家都种了,所以一般小偷也很少,大多就搞一根吃吃而已。
此时我也在这里一年了,正值暑假,很多大龄孩子都跟着社会青年拿着炸药,雷管去河里炸鱼,都是山下转弯处的天然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