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坠落一般。
还有大约在我三岁的时候,调皮的我咬了一下他的手臂,被一拳打的嘴角满是鲜血,虽然那段时期其他事情都很模糊,而这次挨了一拳却历历在目,犹如发生在昨天。
好在后来父母去了广东南海平洲毛纺厂打工,我在中游村亲戚父亲奶妈家度过了最幸福快乐的两年,然而好景不长,由于父亲在厂里和车间主人发生矛盾,拿起一根铁管扬言要打死对方,后来被在场的工友们及时拦下,才避免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在众多亲友的联合求情下,车间主任才答应不再追究此事,可还没几天,父亲的老毛病又犯了,因为和舅舅打牌发生争执,愤怒中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直接拼了命的朝对方往死里扎,舅妈哭着再三求情也于事无补,后来在其他工友的帮助下把舅舅送到当地的一家医院及时抢救,才捡回一条性命。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没有报警,可平洲警方还是跟着舅舅一路的血迹找到了医院,并询问双方当事人什么关系,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原本是要刑拘父亲,可舅舅顾全大局,心想就算父亲坐牢了自己的伤也还是一样严重,后来由于受害人不追究,原本的一桩刑事案件转为民事调解。
这一次冲突再也留不住了,回家以后的父亲不但没有因为这次事件脾气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殴打老婆儿子,或许是认为自己的亲人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其实父亲也不专门是针对自家的人窝里横,在村里也是横行霸道,今天谁家的牛吃了菜直接砍下牛尾巴,对方其实扳扳手指头也知道村里谁会干这种事,只能在兽医医治的时候嘴巴埋怨几句,明天谁家的小孩摘了几个自家种的的枣子吃,砖头砸的对方回家还不敢告诉父母,只能撒谎说自己摔了,后天和谁打牌被合作方埋怨几句,桌子一翻扑克牌往四周一撒,输钱的他拍拍屁股走人不认账,父老乡亲从小到大耳闻目睹他的为人,又都有老婆子女,也不和他一般见识。
对于别的小孩来说放学回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而对于我来说则像从天堂又重新回到了地狱,每次放学回家路上只能迈着沉重的步阀慢悠悠的往家里赶。
那段时间我经常在心里诅咒:为什么老天爷不把这个禽兽不如的人给带走,为什么要留他在这个世上浪费白米饭,为什么要让他继续荼毒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