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话还没说完,沈浪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陈铁”
看着沈浪的表情,陈铁硬生生地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碍于江诚的身边的众多保镖,陈铁此时并不敢去挑衅江诚。
只敢用充满恶意的目光狠狠地瞪了王剑一眼。
显然在权衡利弊之中他选择了挑软柿子来捏。
而这个目标,正是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的王剑。
那眼神分明就是一副不会放过王剑的样子。
眼见几个人就要带着陈铁就要转身离去。
一直沉默不语、靠坐在椅子上的江诚,此时缓缓挺直了身躯。
王剑不想计较,那是王剑的事情。
但是这是在自已的卡座上发生的事情。
今天的局是自已提出来的。
“等等,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听到这句话,原本已经迈出脚步的一行人人纷纷停下了动作,脸上露出阴暗之色。
尤其是站在最前方的陈铁,更是脸色骤变,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显然再次有些绷不住了。
虽然他心里清楚沈浪对江诚有所忌惮。
但回想起刚刚自已被对方死死地按压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甚至嘴巴里还被硬生生塞进了那块用来擦拭桌面的肮脏抹布时,心中的屈辱感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陈铁来说,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折磨。
这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大的羞辱。
而且他又不是沪圈的,而是西山的。
所以,就算在魔都将人给得罪了又怎样??
大家都是富二代。
就算家里再有钱,业务没挂钩,还能跨地区搞自已不成。
“你他”
原本他还想口吐芬芳、飙国粹。
当目光触及到王胜那冰冷且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时,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瞬间又咽回了肚子里。
于是,硬生生地改变了语气和措辞,改口道:“你还想干嘛??真的给你脸了??”
江诚压根儿不想与陈铁多费唇舌。
他的视线快速扫过桌上的那些酒瓶,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其中一瓶看起来厚度最为厚实的xo。
将这瓶酒稳稳地握在手中,稍稍掂了掂重量。
紧接着面无表情地看着陈铁,缓缓的开口道:“我这哥们不跟你们计较,这是他的事,你们之间的事情,刚才已经给出时间让你们都讲完了,既然你们已经谈好了,那接下来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见陈铁还要开声,沈浪立马挡在了他的面前。
紧接着对江诚说道:“哥们,我不知道你是你谁,但是你那哥们也已经答应了不再追究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江诚淡淡地瞥了一眼沈浪,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说了,这是你们的事,我也不掺和,但是今天他来的是我的卡座,没理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看着江诚一步步地朝自已逼近过来,陈铁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
要知道,他敲过不少人的脑袋,但却从未有过被他人如此对待的经历。
江诚这手持着酒瓶的模样显然是打算给他来那么一下狠的。
当一个人陷入极度恐慌之中时,往往会变得语无伦次。
容易口不择言的飙脏话,借此来给自已壮胆,此时的陈铁就是这样。
只见他底气不足的喊道:“他吗的,老子今天就走了,你还想怎样,有种你还把我给干掉??啊!否则”
陈铁的这番话还没说完,头顶上便传来
"砰
"的一声巨响。
只见那瓶名贵的马爹利xo如同炮弹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陈铁的头部,瞬间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