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老开口求情，柳老多多少少还是要顾虑他的心情。
他沉吟片刻，对刘轩和蒲云天二人道：“你们既然对玉笙心怀悔恨，那我便罚你们亲自到玉笙面前承认错误，并保证永不会犯，你们可认？”
“我认，我认！”
刘轩连忙点头。
这个惩罚在他看来已经很轻了。
不过就是低个头，道个歉，他觉得没什么好争的。
就连喻老和蒲老也觉得柳老这是网开一面，心里也感激得不行。
蒲云天自觉有爷爷帮忙说话，又有了底气，扭扭捏捏半天没有表态，最后还是蒲老生气，硬逼着他回答，他不情不愿地应下。
等他们一行人与玉笙他们汇合时，玉笙他们已经到后花园中，按照昨天交流会的位置入座。
本来一群人说得正热闹，等他们看到柳老身后的刘轩和蒲云天时立刻收声，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玉笙也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们，脸上并没有太多异样的表情。
“去吧。”
柳老平静地说道。
蒲云天和刘轩皆是一惊。
他们以为的道歉是他们将玉笙约出来，然后私底下低头认错，没想到是当着这么多位前辈的面，那岂不是所有人都会知道昨晚的事，知道他们是多么卑鄙无耻的人！
刘轩无法接受。
蒲云天更无法接受。
他涨红着一张脸，双拳紧握，紧张地看着蒲老的背影，叫道：“爷爷！”
语气中既带着慌张，也有示弱。
蒲老嘴唇动了动，又看了一眼柳老，狠下心转过头去，而是催促道：“快去！”
这已是蒲老能够想到最轻的处罚了。
不就是丢些面子，他相信这些老家伙很快都会淡忘的，不会将这件事传出去。
而且蒲云天向来不喜欢往这个圈子凑，所以他也不用担心以后遇到熟人会尴尬。
权衡利弊下，蒲老觉得这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这只是他的想法，蒲云天只觉得天都快塌了。
他满脸屈辱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蒲老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刘轩此时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大步走到玉笙面前，然后九十度鞠躬，“玉笙，对不起！”
他的声音异常洪亮，后花园里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轩说完并没有立刻起身，还是一直保持鞠躬的姿势，大有一副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的姿态。
玉笙伸手捂着小嘴，惊讶地说：“刘先生，您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您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此话一出，刘轩之前做出来的低姿态也保持不住了。
他快速地直起上身，“你不知道？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玉笙无辜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刘先生要是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不就知道了。”
柳老眼里不由闪过一丝笑意。
促狭鬼。
刘轩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难道要说自己昨晚去爬她的窗户，然后被人发现，人赃并获，所以才来向她道歉，他就是再厚脸皮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但这个时候，所有前辈们都在看他。他已经骑虎难下了。
要是不解释，那么他之前的道歉也算是白费了。
刘轩纠结片刻，还是吭吭哧哧地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其中添加了不少美化的细节。
玉笙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眼神也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