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现在好了，里子面子全丢了。
玉德言也在后悔。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徐皓辰跟着来。
“皓辰哥，你不要这样说。”
玉棠此时终于站了出来，她抬起一张惨淡的小脸，先安抚住徐皓辰后，赶紧躬身向黎心兰道歉，“黎部长对不起，皓辰哥也是因为担心我才会胡言乱语，我替他向您道歉。”
她弯下腰，将姿态放得极低。
黎心兰和玉棠的关系不错，可以说算是她的半个老师，不然她也不会对玉棠的设计作品有很深入的了解。
今天发生的事不仅对她，对整个玉氏集团的设计师，对玉棠都造成巨大打击。
此时，她和玉棠感同身受。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玉棠扶了起来，“我不怪你。”
玉棠感激地冲她点了点头，又看向玉德言和一众长辈，再次弯腰鞠躬。
“爸爸，各位叔叔伯伯，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
玉棠说这话时，泪水无声地涌了出来，脸皮也火辣辣的。
今日，她天才设计师的光环彻底掉落。
从此以后，她不再是能给玉氏带来荣光的大小姐。
她之间获得的荣誉褒奖通通变成了笑话。
她都不敢去想玉氏的人以后会怎么看她。
大颗大颗的泪水砸落在地板上，无声无息，却又分外惹人注目。
原本对玉棠颇有微词的高管们也不禁软了心肠。
他们纷纷看向玉德言，想要看他会如何表态。
玉德言目光沉沉地看着玉棠，眼里第一次涌出失望的神色。
他以前其实是不怎么看重玉棠的。
因为玉棠的存在是他婚外出轨的证据。
他平生最注重脸面，玉棠是他人生中一个难以磨灭的污点，他自然无法对这个女儿升起好感。
只是玉棠自己争气，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为他挣来不少面子，而且贴心又懂事，所以他才渐渐将这个女儿放在了心上。
但玉棠最近的表现越来越差劲，还连累他遭受了不少笑话。
玉德言以为范妮莎女士来玉氏交流，会替他扭转前段时间跌落的口碑，结果情况反而变得更加糟糕。
想到那些一直在关注玉氏的同行，还有那个可恶的江是非，玉德言就觉得自己的头隐隐作痛。
等等，江是非？
范妮莎离开后不会又和江是非联系上吧？
玉德言瞳孔一颤。
江是非若是不知道今日浴室内发生的事倒也罢了，若是知道了……
他眼前一黑，只觉前途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