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的话吗,快走啊!”
“好,好的。”
司机抹掉头上的冷汗,猛打方向盘,一脚油门,从人身边绕了过去。
等开出几公里远,赵阳那颗快跳到嗓子眼的心才终于落了下去。
他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后视镜上那张精致的侧脸,身体再次绷紧。
他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刚才的事颇有些古怪。
玉笙就好像能未卜先知,知道有人会从山坡上滚下来,如果不是她提前叫停,他们乘坐的车势必会从那人身上碾过去,到时候,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若是再把玉家牵扯进去,那他下半辈子也完了。
可那座山有接近百米的高度,又是在黑灯瞎火的深夜,她怎么会看清山坡上的情形。
所以只是巧合?
赵阳又不着痕迹地又看了玉笙一眼,见她仍保持之前的姿势,静静地看着窗外,心中不由产生一丝说不出的畏惧。
邪门!
后座。
玉笙回想夜色下,那张与记忆深处重叠的冷峻面孔,嘴角浅浅上扬。
他总是会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出现。
看见他,玉笙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玉笙的前世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
命运多舛,不得善终。
她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一直到十七岁那一年,爷爷突发脑梗离世,然后她被父亲接回玉家。
她那时才知道,原来对外宣称在外打工,从不归家的父亲,其实是云城玉氏珠宝的董事长,并且早已在云城重新建立家庭。
而她的到来并不在任何人的期待中,可笑前世的她天真愚钝,执拗地想要融入那个看起来温馨和睦的家庭,最后落得一个遍体鳞伤,内脏破裂而死的下场。
幸而上天垂怜,她没有死,而是回到所有悲剧开始的。
玉笙抬起葱白似的手指,轻轻按了按眼角,嘴角笑意加深。
既然她从地狱中爬了出来,那就让那些人下地狱赎罪去吧。
……
“权总,那批原料已经追回来了,少了两块,应该是运送途中就被出售了。”
山巅,男子放下望远镜,薄唇轻掀,“下去看看人死没死,没死给我问出买家的信息,再将人移交警方。”
男子身穿黑色西服,笔挺的面料显出修长挺拔的身影,五官俊美,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眸。
他单手插在西服裤中,姿态懒散,却又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傲气势。
“是。”
阿诚躬身应下,脸上是与男人如出一辙的淡漠。
那批翡翠原料是权总亲自去境外谈回来的,居然有人敢将主意打在这上面,真是活腻了。
再者,吃里扒外的叛徒不需要同情。
“那辆车的信息查出来了吗?”权野突然问。
“查出来了,是玉氏珠宝董事长玉德言的车,看方向是从南城来的,应该只是路过。”
“玉氏珠宝?”权野眉梢微挑,“我记得玉家似乎只有一个女儿,叫玉……”
阿诚知趣地接上,“玉棠。”
权野思索片刻,从记忆中找出一张精致的面孔与名字对上。
那是张一看就是经过精心呵护的脸,找不出明显的瑕疵,就连嘴角的弧度也像是用标准的量尺划出来般标准。
权野不由想起刚才在那辆汽车后座上看见的小姑娘。
很受长辈喜爱的鹅蛋脸,轮廓饱满,柔和的弯眉下是一双明亮有神的杏眼,瓷白的肤色更是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