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冷漠的一张脸，配上咖啡的脏污，现得他更加的冷漠无情。
桑清落坐在地上，呼吸畅通后她也不敢大口的呼吸。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打开门，贺易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她声音闷闷地说：“我不小心惹段总生气了，麻烦你劝一劝段总，我去重新泡一杯咖啡。”
贺易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点点头，虽然对她的态度不算恭敬，却也不轻慢，更多的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刚才桑清路说的话，被路过的人听见了，等她再到茶水间的时候，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是幸灾乐祸的。
“啧啧啧……”
突然一个人咂舌，鄙夷的打量了桑清落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哎呀，这不是桑秘书么，这脖子是怎么了？”
“不会是想勾引段总没成功，结果惹怒了段总，啧啧啧，能当上秘书的人都是有点能让我们刮目相看的本事的。”
那人自问自答，甚至故意走到桑清落的旁边。
桑清落眸色沉沉的，瞟她一眼：“说完了？”
“说完了就走开，别挡道！”
她端着咖啡，撞开那人的肩膀走了。
回到办公室里，办公桌的位置没人，贺易也不在，休息室的门是关着的，她想，人应该在里面。
她放下咖啡，收拾着桌上的一片狼藉，还有被咖啡弄脏的文件。
里面一份收购计划书吸引了她的视线，她匆匆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
心里的石头不落反而上升，堵得她心里一阵闷疼。
果然，段白川从来就没心软过，他也从没想过要放过明家。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桑清落收好杂乱的心绪，从容地擦干净桌子，端起咖啡转身，提起一抹笑容：“段总，新的咖啡。”
“滚出去！”
段白川这次声音明显比刚才缓和了很多。
桑清落双手端着咖啡杯，往他面前送，隐隐有撒娇的意思；“白川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
段白川的眉头不可察觉的跳了一下，端起她手里的那杯咖啡，他冷笑：“不是故意的？”
她认真的点头，一副认错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很乖巧。
可惜……
下一刻，一杯温热的咖啡全部泼在了桑清落的脸上。
“咚！”
段白川把杯子扔到她手里的杯碟上，转身坐下：“你现在可以滚了，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
桑清落闭着眼睛，沉默了几秒，一颗水珠从眉骨落下去。
她睁开眼，用手擦了一把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染着哭腔的嗓音让人忍不住怜悯。
“好，既然白川不想看到我，那我就先回家了。”
她转身离开了，后背染上的一层悲伤的落寞，段白川及时捂住猛颤了一下的心口。
桑清落狼狈不堪的样子顿时在公司传开了，文千雪从身后追来。
“桑秘书，等等！"
她把一件外套递过来，看了一眼桑清落领口处染了一大片咖啡渍的地方，声音柔柔的。
“桑秘书还是遮一下吧。”
桑清落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摇头拒绝，“不用了，千雪谢谢你。”
文千雪还想安慰她的，她轻缓摇头，往前走了，身后看热闹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文千雪眯了眯眼，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嘴角。
桑清落是想去一躺明家，但是刚出公司大门，就感觉有人跟着她。
避免惹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