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川继续跟文千雪说:“还是去医院看看。”
明明就是随口一说的几个字,传入文千雪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她竟然微微红了耳根,低着脑袋害起了羞。
周围看热闹的人更是神色各异,都在暗自猜测段总对文千雪是不同的。
桑清落可谓是最狼狈的那个人,但是她并不在意,艰难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顶着大部分鄙夷的目光,狼狈地走了。
等段白川再离开后,刚才围观的人顿时炸开了锅,都围着文千雪开始嘘寒问暖。
文千雪还在回味刚才段白川对她独有的关心。
桑清落还没回到段白川的办公室,他已经从后面走来了。
她听到脚步还没回头,身子突然腾空而起,段白川把她抱了起来。
人前给一巴掌,人后再给一颗甜枣。
桑清落这次没挣扎,只是低着脑袋,看样子好像是有点生气。
段白川抱着她去了休息室。
躺下后,桑清落侧着身,用后背对着他,微微蜷缩着身子。
段白川在床边伫立一会儿就离开了,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手提袋。
而桑清落正把脑袋埋在臂弯里,小声地抽泣着,听着她压抑的声音,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她哭,但是这一次的她的哭声却鬼使神差地牵动他的心软了下来。
他轻轻碰了她一下,开口的声音还是有些生硬,“桑清落你…”
桑清落缩了缩身子,哭到暗哑的嗓子说:“你别碰我,你这么关心文千雪,你去找她好了。”
听她的话,段白川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是吃醋了?
他把手提袋放下:“自己处理。”
等彻底没他的声音后,桑清落才坐起身,擦了擦红红的眼睛,打开手提袋,里面有衣服和烫伤的药膏。
后背被咖啡烫到的地上方现在回神过来,可真疼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要不是她知道文千雪不安好心,早有防备,不然那杯咖啡估计全部都得泼到她的身上。
她脱了衣服,扭着脑袋,对着镜子给后背已经红了一片的位置擦药。
不管她怎么换手,脖子都扭酸了,根本就够不着那烫伤的位置。
段白川坐在电脑桌前,视线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川…”
耳膜突然传来一道干哑又小心翼翼地声音,他侧头看去,休息室的门半开着,门缝间探出来一张绯红的脸蛋。
桑清落欲言又止:“我…我擦不到药,你能不能找个人帮我一下?”
段白川收回飘远的心绪,起身朝她走去。
桑清落像是防贼一样的警惕地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
“你…你想做什么…”
桑清落想关门的时候已经晚了,段白川推开门,抓着她光滑的胳膊就往里面拽。
桑清落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着身子。
段白川拿起桌上的药,语带调笑:“怎么?段太太是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梅干菜,我也不可能对你有兴趣。”
话是这样说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难免还是有些尴尬,更何况她纠就穿了那么一点衣服。
她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低着的脸颊早就红了。
后背传来凉凉的感觉,缓解了被烫伤的灼热感,很舒服。
段白川的动作很轻,等他收好药,就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桑清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