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可见的五个手指在她洁白如玉的脸上浮现,江思思瞬间落泪,捂着脸颊控斥:“桑清落,我不过是让你帮忙剥虾,你仗着白川妻子的身份竟然敢打我。”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
桑清落面不改色,摆摆手,悠悠地说了一句,“段白川接电话去了,没进来,是不是很失望?”
说完她也不再停留,转身上楼了。
江思思捂着脸气得牙痒痒,等段白川进来了,她立马泪眼婆娑,委屈极了:“白川,我不过抱怨了两句,桑清落她,她……”
那显眼的五指印,段白川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心,环视了她身后一圈,没看到桑清落。
“白川?……”江思思又唤了他一声,他才问:“她打的?”
江思思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垂下眼睫小声抽泣着。
“你先去擦点药。”
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了。
“白川……”江思思到嘴边的话也戛然而止。
望着彻底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她失落至极。
来时,芷江泽告诉过她,白川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借她的手羞辱桑家二小姐,不可能喜欢她的,让她也别太当真了。
她本是不信的,可现在,她已经发现了,只要桑清落不在,白川对她的态度跟以前一样冷淡。
“没事,总有一日,白川会看到身后的我,只要他高兴,就算是天天陪他演戏又如何。”
她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好像是在自欺欺人。
回到房间的桑清落洗了把脸,刚脱掉湿的衣裳。
“嘭!”
一声巨响,房间门被破开,桑清落刚转身,一只冰冷的大手就扼住了她的脖子。
一闪而过的惊慌,她知道一定是江思思胡说八道,段白川来替在意的人讨公道来了。
段白川逐渐收紧了指尖,沉着嗓音,“桑清落,我看你是不想让桑家好过了。”
这力道,相比之前,不知道大了多少,桑清落只感觉她的脖子马上要断掉了。
眼泪是被生生挤出来的,她倔强地说:“我没有,我没有……”
她不屈服的样子莫名扎了他一下,段白川丢开她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桑清落捡起地上的衣裳堪堪遮了一下,他冷笑道:“不用遮,就算你脱光了我也提不起一丝兴趣。”
桑清落顾不上疼,也顾不上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卑微地抓着他的裤脚,试图站起身,“嘶——”
脚底磨出的血泡像是针扎一样的疼,疼得她差点站不稳,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借力,一双无辜的眼睛布满了泪水。
“白川,我已经嫁给你了,我怎么会做出伤害你朋友的事情,就算你今天掐死我,我也绝不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我求你……”
她身子小幅度地抖了起来:“我求你别伤害桑家。”
她固执不屈的样子,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段白川皱起了眉,忽而一笑:“桑家有你这样没骨气的软蛋,真是一件幸事。”
他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她直接被掀了个趔趄,注定要摔到地上。
段白川一时没控制住心软,接住了她,顿了顿,似乎是在为自己找补,索性抱着她去了浴室,丢下一句:
“你我两家的账还有得算。”
桑清落抓着他的袖口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嘴角缓缓勾了一下。
等她洗完澡艰难地走出来,刘伯拿着药箱站在门口:“太太,药都在这里,你可能要自己擦一下,还有饭菜,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