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妍父亲那份血汗钱,我誓必要设法为其夺回。
&34;无须担忧,那些人凶狠异常,你涉足其中只怕也会遭受他们的攻击。我只是头脑发热才向你提及此事。&34;张妍哭泣着摇头,&34;你的善意我心领了,我不能如此自私,将你也牵扯进来,你如今处境已然不易。&34;
&34;他们拖欠你双亲多少灵石呢?&34;
&34;连同今年的,共计五千二百枚。&34;
虽五千二百枚灵石数目并不庞大,但对于他们这样的修炼之家而言,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张妍的父亲并无高深修为,只能在修炼工地上干些杂活,近几年来,修炼工地时断时续,他也几乎无所收益,而就是这样一点微薄收入,竟也被无期限拖延支付,恐怕那包工头确是囊中羞涩。
近年来,世道艰险,人人自危。
宽慰了几句张妍之后,我们便各自继续修行送药的任务。
以往的话,我必定会动用所有人脉寻求解决之道,然而此刻,我已无力相助他人。
自身尚且危如累卵,又如何去援手他人呢?
行进途中,我脑海中始终浮现张妍父亲遭受拳脚的画面,张妍此刻必定心如刀绞。
完成送药任务后,我致电张妍:&34;你引路至你双亲所在的修炼工地,这两记耳光绝不能白白承受。&34;
&34;师兄,真的不必了,我们就认了吧。&34;
&34;你现在何处?&34;我问。
我承认自己过于插手他人之事,却也无法忍受看到张妍受人这般欺凌。
我并非欲化身正义之士,只不愿目睹忠厚之人受到如此侮辱。
倘若未曾结识张妍,不曾听见她的倾诉,或许我会选择视而不见。
然而今非昔比,此事若无公道可言,张妍的一生都将笼罩在这份屈辱之中。
如今我已是孤立无援,一身修为荡然无存,有何畏惧之理?
张妍赶来,再三劝阻我:&34;师兄,别去了,去了你会遭到他们攻击的。&34;
&34;带我去吧,对付他们我自有对策。&34;
听我如此说,张妍才同意带我去往工地,这也是我首次见到张妍的双亲,正如我所料,他们是两位淳朴本分的修炼者。
当今时代,欺善怕恶之人层出不穷,而最为吃亏的往往是像他们这样的老实人。
张妍父母连忙推辞,声称些许委屈并无大碍,对方人数众多,一旦冲突起来,他们必然难以抵挡。
张妍心疼地伸出手抚摩父亲的脸颊,打在他面上,却疼在女儿心底。
&34;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我读书所需的修炼资源和生活费用,你们也就不会急于索要工钱了。&34;张妍将一切归咎于自己,她认为正是为了筹措她的大学修炼费用和生活开支,父母才会如此焦急地催讨工资。
我们在谈论之际,忽见一辆灵兽驾驭的遁光从附近的修炼工地上掠出,张妍的双亲立刻将我们拽至一旁隐蔽之处避让。
“那是领队修士的飞梭吗?”我问了一声。
张妍的父亲微微点头,紧紧握住我的手腕,防止我鲁莽行事,引发不必要的纷争。
后座的车窗微启,车内一位炼气士正吞云吐雾,猛吸一口后,便将燃尽的灵烟弹出窗外,随后关闭车窗,遁光迅速消失于天际。
我牢牢记下了那位修士的容貌以及飞梭上的标记。
待飞梭彻底离去,张妍的父亲才松开了我。
“我们还是再耐心等待吧!他曾经答应除夕之时支付我们灵石报酬,倘若此刻与他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