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
不过他就是个爱妻之人,见顾清明这样反而对他生出些好感。
“也对,顾大人刚下马车就叫你们给请来了,八成家中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呢,咱们也不该拉着他闹。”
顾清明心里觉得好笑,这曹泽倒是个妙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看来与资料中所述无二。
勋贵门第,又是家中嫡幼子,被养的心思简单些也正常。
顾清明冲他拱手,“曹大人说的是。”
既然前后两位上官都如此说,其他人自然识趣,不再起哄。
曹泽笑道:“看来老马的盘算注定是落空了,你们今儿就老实的去喝我的践行酒吧,回头再请咱们的顾大人。”
顾清明倒了两杯茶水,递给曹泽,说:“顾某就以茶代酒,送曹大人了。”
两厢碰杯,全作道别。
曹泽喝尽茶水,伸手,“顾大人,请。”
顾清明告辞而去,魏通判将之送到门口。
顾清明跟他打听城中出名医者,魏通判好奇,“顾大人家中……”
瞧他是误会了,顾清明笑道:“原是为我娘子请的。”
“噢噢,顾大人待夫人真是在意,二位鹣鲽情深。”魏通判赞一声,随后为他指了路,“齐大夫医术高明,在幽州城里是最数得着的。”
“多谢。”
“应当的,应当的。”
顾清明领着齐大夫到家的时候,云竹还在睡。
他问草丫,“夫人是什么时候睡下的?”
草丫回道:“才进家就说困了,让咱们吃饭时再叫起。”
顾清明算算时间,睡了没多久,探头去看又见她睡得香,便不忍心将人叫醒。
然而云竹已经有些醒了,又隐约听见外头有说话的声音,遂扬声问,“外头有什么事?”
顾清明大步进来,“醒了?”
云竹见着他,有些愣,“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今日本就是交接一下,没什么事。”
“该吃个酒吧,你没去。”
顾清明笑笑,“跟崇州那个着急忙慌要走的知府不同,幽州上任知府还留在这等我交接,现在他领着人吃他的践行酒去了。”
云竹点点他,“你就躲懒吧,过两日咱们家收拾停当了,再请他们一回。”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家今儿兵荒马乱的,我在外头做什么。正好你起了,我请了大夫来,出去见见吧。”
云竹一边起身下床一边说:“哪有这么娇贵,一路上都没事。”
顾清明不依,“稳婆跟诊脉不搭边,还是得正经医者瞧瞧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