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上还说了白芽有孕的事,云竹心道这娃怪会投胎的,出来就是举人之子,好日子等着他呢。
家中有这般喜事,云竹爽快的给全家下人都赏了一个月月钱,叫大家一起乐呵。
喜从天降,下人们一整天都在说两位少爷多厉害多棒。
弄得下午顾清明馒头还有小苗回家,还没进屋问云竹呢,就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弄明白了。
小苗的脸红扑扑的,全是为她哥高兴的。
云竹道:“就是原本说你哥考完试就来接你,这回来不得了。”
江泰府与京城路远,眼看着天要冷起来,得赶紧动身去京城住着,等待来年会试。
若是再来崇州接人,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全浪费在路上了。
小苗道:“他不来才好呢,我在这可快活,难不成二婶不许我在这住了?”
还不等云竹说话呢,馒头先急了,替她解释。
“娘没有,姐姐想在家住多久就住多久。”
顾清明笑起来,顺着馒头的意思,“说的是。”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顶多住到十一月,到时候就该送小苗回去了。
过年总要回家去的。
因着小禾和云松的事,家中气氛超级好,每个人脸上都带笑。
直到有一天小苗从外头回来,跟云竹说了一件事。
“那男人在外头不显,在家却是个渣滓,太过分了!”
见她如此气愤,云竹搁下手中的笔,给她倒了杯茶水。
“消消气,慢慢说。”
原是女学生们课间总喜欢凑在一处说话,一农家出身的女学生说起同村之事,学生们听的气愤,捅到了小苗面前。
村子叫祥安村,可却不怎么祥安。
村里打媳妇成风,谁家晚上不传出来几声女人的嚎哭,第二天那家男人总要叫人嘲笑两句管不住媳妇。
当然也不是每家都这样,到底是有正常人的,女学生家就是这般,是以她被家人送出来读书。
隔壁村子开了个工厂,祥安村的人也多到那边上班。
女学生邻居家的一对夫妻都是工人,赚着两份工资,按说生活该是挺好。
偏那家男人是个瞧不起媳妇,喜欢跟媳妇动手的,在外面不显,在家那就不一样了。
有一天动起手来,不小心波及了孩子,那女人平常逆来顺受,可见不得自己孩子被打,一下子鼓起勇气跟男人撕扯起来。
男人何曾被反抗过,心里的暴虐一下子起来了,下手愈发狠厉,将女人打的好几天起不来身。
到底是工厂的正式工人,几天没来上班,工厂管事总是要问的。
“若非工厂管事及时赶到给请了大夫,那女人险些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