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糖糖乖,爹爹在外面辛苦了,他很累,叫他洗个澡睡一会好不好?”
兄妹俩很听话,点点头,“那我们明天再找爹爹玩。”
他们看向宁安义,认真的问,“爹爹明天在家里吧?不会走了吧?”
这话说的宁安义心里酸酸软软的,他看着儿女的眼睛,认真道:“爹爹不走了,明天一定陪你们好好玩。”
得了准话,俩孩子才笑着跑走了。
白露给他拿了衣裳来,又吩咐下人烧水。
然而水还没烧好,宁安义就歪在榻上睡着了。
白露看着他下巴上纷乱的胡茬,眼底的青黑,心疼不已,哪里舍得叫醒他洗澡呢。
她和小珍合力将人挪到大床上睡着,随后小声吩咐,“叫厨房做饭,等老爷醒了就吃。”
不过晚饭到底是她陪着俩孩子吃的,宁安义这一觉睡到了后半夜。
他一醒,白露就跟着醒了。
“饿不饿?我叫灶上温着饭菜,还是想吃旁的,下碗面?”
宁安义睡足有了精神,听白露一连串的发问,忍不住亲了上去。
“别忙了,随便叫他们上点,有啥吃啥,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回来了,别怕。”
白露小声“唔”一声,安静躺好。
宁安义下床,就坐在脚踏上守着,“睡吧。”
……
宁安义在家待了七天,他年轻底子好,歇了两天身体就缓过来了,后头几天全在陪白露和俩孩子。
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他还记得自己身上的责任。
目前临州的警报虽然解除了,但是到底有几个县是受了不同程度的灾的。
张知州和陈同知那么大年纪还在忙碌,他也不好一直在家干看着。
第二天,宁安义准时出现在了府衙。
张知州一见他,连连招呼他过来,“安义来啦,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宁安义走过去一看,却是两竹篮的菜,有些好奇,“这是?”
陈同知抚着胡子,笑得矜持。
“哎呀也是巧了,今儿我早来了会,刚到府衙附近就瞧见几个百姓拎着东西过来,篮子一放就跑了。”
那几个都是年轻人,腿脚麻利的很,喊回来是不可能的了,陈同知只好将俩篮子拎进了府衙。
张知州高兴啊,“这还是老百姓头一回给咱们送菜呢。”
他们俩拉着宁安义欣赏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叫人送到灶房,吩咐厨子好好做菜,回头给府衙里的大小官员分一分。
这吃的是菜吗?
不,是临州百姓对他们的爱戴!
在张大人的洗脑下,宁安义也得意起来。
后边他写信给爹和老师时,不自觉的就将此事写了进去,他读着觉得有种求表扬的感觉,感到些不好意思,遂给删除了。
但又觉得此事该纪念一下,于是又添在了给李源和顾清明的信里,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了。
嘿,他真棒!
宁知府和李程盛接到信,得知此事后自然只有满口称赞的。
但李源和顾清明就不一样了,李源好酸啊。
他哼哼唧唧的,“也就是我没外放,我要外放,一准比他干的还好。”
“啊啊?”
李源话音才落,就见一个小小人从帘子后爬出来。
一见小女儿,李源立马起身将女儿抱到腿上,笑眯眯的问,“宝贝婵儿怎么在那啊?”
至于刚刚说的话,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