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听顾大嫂说怀孕的人心思会很敏感。
他怕云竹会因家里没回信的事难过,没事的时候就围着她打转,想法子逗她开心。
弄得顾清明对小舅子极为不满。
偏云松也对他不满。
虽说女子嫁人怀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作为弟弟该为姐姐欢喜。
可云松瞧着云竹这样难受,难免对姐夫有些迁怒。
云竹无语,各打五十大板,叫他们闲着没事的话就进行个考前模拟。
今年的童生试,小禾和云松都参加,试试水准。
两人一个年岁小,一个读书时间短,在家里模拟一回考试,给他们见识下的好。
与家里一说,顾老爹都觉得这个法子好。
“以前家里帮不上什么忙,老二一个人摸索好些年才考中,如今他有经验传授你们,你们要好好听话。”
小禾企图挣扎,“我们先生说我学得很好,不用模拟了吧……”
顾大哥瞪眼,这事不能听儿子的。
顾清明与他解释,“关在考场里头做卷子跟在外面做,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到底是自家孩子,顾清明没有丧心病狂到让他们感受臭号,只将他们关在一个空屋子里做题。
炭火数量是固定的,食物不是馒头就是饼子。
顾大哥和顾老爹关心的很,整天守在外头,生怕里头俩孩子出事。
得以独占云竹的顾清明终于舒服了。
第四天下午,小禾和云松从里头出来,虽没生病,但精神萎靡。
保险起见,顾大嫂一人给灌了碗姜汤。
小禾捧着碗,委屈,“题目没多难,可是想好好做题好难啊。”
顾大嫂心疼的要死,但面上不露,只问他,“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云松也老实了,“在里头莫名觉得焦躁。”
一场简陋又不正规的预演,叫俩孩子知道了考试的艰难和自身的不足。
两人沉静下去,不必旁人督促便捧着书去读。
转眼出了正月,云竹终于不吐了。
寻了大夫诊脉,道大人孩子都挺好,新手爹娘松了口气。
小禾和云松要到县城考试,顾大哥送他们两个去。
顾大嫂给他们带足了银钱,交代顾大哥,“能花就花,别委屈了自个儿和俩孩子。”
今时不同往日,家里条件好了。
顾大哥应下,“放心吧。”
算着日子,考前一天云竹还惦记,“也不知道两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不求成绩多好,看看卷子就行。”
一旁看书的顾清明吃味,“没那么难,他俩的基础都扎实,又预演过有心理准备。”
他那会啥都不知道,不也考出来了?
云竹乐了,“你对他俩还挺看好。”
“小禾就不说了,学了好几年了。云松虽只学一年,但论起努力来,小禾比不得他。”
云竹瞧过模拟卷,内容更侧重对记忆力的考察,只要下大功夫努力,不算多难。
见她的情绪松弛下来,顾清明便不再说话,专心看书。
今年是乡试年,他准备下场。
要面对一省的秀才,他必须多加努力才行。
云竹揣着崽儿,精力不济,看了他一会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小禾和云松是考完看了成绩才回来的。
一进家,小禾就嗷嗷叫,“爷,娘,二婶,小姑,我考过县试啦!”
顾大嫂忙问,“第几名?”
小禾要说,却被满脸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