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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绷着根弦儿,生怕哪里说得不对,闹了笑话。”顾清明小声与云竹诉说,声音里还有些委屈。
云竹抱抱他,“往后你若能更进一步,咱们该找个人学学规矩。”
“娘子想的周全。”
后面知府出来,先是勉励一番走一套流程,随后就是饮酒吃饭,少不得要各位秀才展示才艺。
“中规中矩的做了首诗,倒是杨涵的诗引得众人喝彩,知府对其多有夸赞。”顾清明倒也没酸,只是如实讲述。
后面都是诗词文章,画作琴艺。
知府待了不多时便离开了,免得他们放不开手脚。他一走,秀才们便开始放纵喝酒等等。
“文会也差不多就是这样,说盛大也盛大,说无趣就真无趣。”顾清明评价。
云竹索然无味,“就这啊,没意思。”
说着话,顾清明睡意昏沉,下床吹了灯火回来,伸手摸摸云竹肚子上的被子,确认盖好,“睡吧,咱们明早就回家了。”
“好。”云竹往他怀里钻了钻,将侧脸贴在他胸前,闭目养神,等待睡意。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外头传来男人的怒斥和女人的求饶声。
云竹皱眉,拿起被子就往头上蒙,可那声音大的很,直往耳朵里钻。
且女人的声音逐渐凄厉,云竹猛地坐起,穿衣下床,“那个郑烂人又在搞什么啊?”
附近住着的没考上的考生早已离开,只余一个秀才和郑书生在这,能闹出这般动静的,不用动脑子都知道是谁。
怕她吃亏,顾清明忙穿衣跟着出门,房门拉开时正见张锦打着哈欠出来,“那边闹什么呢?”
顾清明摇头,“还不知道呢,正要过去瞧瞧。”
云竹早就冲出去了。
郑家租住的院子大门敞开着,站在外头就能清楚的看见院里的树上捆着一个女人,她身旁蜷缩着一个女孩。
他们家唯一的男人——郑书生手执赶车的牛鞭,使足了力气往女人身上甩。
同时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该死的贼婆娘,家里怎么会没钱?你把我的钱都搬到娘家去了!给老子拿出来!”
昨晚宴请诸位秀才,因他们多在簪花宴及文会上吃的差不多了,没有用多少酒水饭食。
不曾想府城酒楼的东西这么贵,他身上的银钱不够,只能先欠着五两回家来取。
可这贼婆娘竟说家中没银钱。
他太累了便睡下,等睡醒才将这不听话的婆娘绑起来询问银子下落。
女孩抱着郑书生的腿求饶,“阿爹,你别打娘了,娘真的没钱。”
“去你的,小贱人,哪有你插话的份!”郑书生一下将女孩踹倒,鞭子顺手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