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现在的身手,十个都顶不过人家一个。”
江言这才愤愤的退到了程凡身后。
眼看着这场闹剧终于平息,江揽这才开始审问瞿言清。
“瞿郎中是荆唐人?”
“是。在下两年前来到连楚,之前一直生活在荆唐渝州。”
“既如此,你可听说过钩吻?”
“断肠草?”瞿言清眉头一拧,“此物入药可镇痛、清热解毒、平肝熄风,但是用药者需极为谨慎,一旦剂量把控不好,极有可能使人中毒而死。”
“棠歆姑娘正是死于钩吻。”江揽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的面部表情,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瞿言清的表情立刻变得非常诧异惊恐,“什么?棠姑娘她……死于钩吻?”
“这么惊讶作甚?药不就是你下的。”那个叫仲亭的少年突然从他身后探出头,在他耳边阴沉沉地冒出这么一句。
瞿言清被吓得浑身一抖,接着反应过来大声反驳,“怎么可能!”
江揽有些不悦的回头看了仲亭一眼,现在并不能确定钩吻就是来自于瞿言清,怎可信口胡言,况且典刑司审案,这人好端端的多什么嘴。然而仲亭对此毫无知觉——因为他根本看不见。江揽也发觉了这一点,有些懊恼的把头转了回去。
大概是跟江言程凡走得太近了,也沾染了些许憨傻气。
虽然节奏被仲亭打乱了,可审讯还是要继续。
“为什么不可能呢?”江揽尽力模仿上辈子看过的预审同事气定神闲的语气神态,“风月鉴大多是家世不显或者家道中落的姑娘家,除了你,她们没有其他的搞到药的渠道了。”
“前两天如鸢姑娘确实找我手下抓药的小童拿过药,可我问过那小童了,如鸢姑娘她不过只是拿了一些治风寒的药。而且断肠草何其珍贵,就是京中的大药房都未必有,我一个开小药铺的郎中怎么会有。”
三个人,三种说法。如鸢说她从瞿言清那里拿的是让人生疹的药,瞿言清却说他开的是治风寒的药。
江言在一边听着,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故作深沉地说:“唔,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江揽一个眼刀飞过去,程凡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他的油腻言论。
江揽本来心里有些焦虑,被这么一搅合居然有些想笑。然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说一声“知道了”就让江言把人带去旁边的厢房等候。
眼看着这熊孩子又把手伸向瞿言清的后领,江揽咬牙切齿地说:“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