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苏容做的麻布衣物袖口处短了点,我可没有和这位三师姐说过这个要求,只是送到我面前的整衣比量体时,袖口短了点。
夏朝、齐国、大荒的人都提前一天到,与仇七的人刚好错脚。
张李偷偷带我去看过,他们被招待在清风院,听师父末青羽说,清风院多位师兄师姐们在外历练,那边空屋子多,问过他们的意见,同意后才让他们入住。
“那不同意呢?”
“住山脚,大礼前再爬来。”
真是对内对外,爬山路这点一视同仁。
末青羽给我探过经脉,他问张李,“你猜猜他到哪个阶段了。”
张李抛了把花生米进嘴,“练气后期。”
“确实。真不愧是姒婴后辈。”
姒婴?姒姓,大禹治水时期,也是夏朝,世袭制,多个部落联盟或复杂酋邦形式的朝代。那个地界的夏朝和这个地界的夏朝有关系吗?
不对,惠王、礼王这样的称呼不会存在于多个部落联盟或复杂酋邦形式的朝代,或许,在这地界,夏朝不变,管理人员发生变化,由于修仙缘故,为稳固私人欲望延伸出封建帝国制度,这是极有可能的。
可是禹据所知史料,是姓姒,名文命,字(高)密。这又有不同。
“在想什么?”末青羽问我。
我想问我父亲的名讳,就如实询问了。
他倒是语气惊奇,“仇七没有提过吗?”
“提过我母亲一族。”
末青羽落座在小庭院里最近搬来的石凳子上,石桌子上摆着张李的花生米,一壶旧茶,“你父姓姒,名廑,你伯父名孔甲,你应姒姓,名岁安。岁安是你父选的吗?”
大概吧,“拜祭时香示。”
“那看来那位礼王…没有对你父亲下死手。”
我听到廑和孔甲两个名的时候,想到了一句话:孔甲乱夏,四世而陨。我在心中提醒自己,名字或有相似,命运不同,至少在这里这两位是同一个人的儿子,廑没有在位二十一年,不同的。姒婴也不同不是吗。
这时冗余过来了,他先向末青羽拜礼,“师父。”
“嗯,什么事。”
“大荒刀客求见。”冗余偏向我,意指那位刀客想见的不止末青羽,还有我。
大荒,走的这么靠前吗,这是想对局势插上一脚,齐国都没有这么明显的表示。
“见见吧。就这。”
冗余应是,出去请那位刀客进入这里。
墨衣,背刀,浓眉墨发、眼睛圆亮透着有点憨傻的正气…是的,憨傻的正气。他先朝末青羽拜礼,“大荒阿耶汀穆见过伯阳道友。”
末青羽正前方空一座,他没有起身,只是抬手示意阿耶汀穆坐于他正前方,“远来的客人,还请入座,饮一杯从中原采来的茶。”
末青羽已进大乘期,阿耶汀穆才化神期,谁的’辈份’大,一目了然。阿耶汀穆没有及时落座,而是直接抛出自己的来意,“大荒喜欢直言,阿耶汀穆此次来执子门,先贺伯阳道友收徒喜,再是求请阿巫口中命定人去一趟大荒,救大荒万民。”说着,他自然下跪,整个人正气的好像不是来求人,只是来请人。
一不小心成了命定人,成为一名主角,我的内心有片刻惊喜,但是,我不能轻易去到大荒,即使会给我的名气增加好的效果。
可是,五个字’救大荒万民’的锅,我忍不住想背过来,也好奇我一幼子,去了,怎么救万民呢?
末青羽不管是怎样以苍生命为锅,他可不给我背过来,“这里没有大荒阿巫要找的命定人。”
“那如果是苍生所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