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沙射影的迹象非常明显,韩懿与阮思思皆听得明明白白,双方的脸上亦是麻辣火烧,小心心“扑哧扑哧”地跳个不停,仿若要蹦跶出来一般。
“咋啦,韩总,不发表一下看法?”姚美洁不管不顾地得寸进尺,她就是要逼迫韩懿当面给出一个态度。
当然,韩懿肯定清楚她的意思,可现阶段要作出一个明确的选择着实有点难度,尤其他还对自己的未来又感到迷茫,是真怕辜负了阮思思:“这个男女之事,本就是一时冲动之下的产物,如今的社会又比较开放,所以我也不敢妄自表述自己的谬论,望姚小姐你海涵!”
“那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想?”话已经摊开,姚美洁自是不会轻易罢休。
“呃……”
旋即,阮思思慌忙夹只凤爪放进姚美洁的碗中:“吃东西吧,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韩懿亦连忙拿上水壶往自己的杯中倒满一杯茶:“这茶真香,姚小姐果然是品茶高手。”
“茶叶都没洗,你就喝?”于是,姚美洁便不情愿地倒腾起茶具……
人生大道,不可能一马平川,一路崎岖不说,还时常会出现多条岔道。对于有选择恐惧症的人来说,每次一到分岔路口,便是一阵迷茫,患得患失,生怕自己挑选错误。
其实,每条路的终点都一样,何必如此,勇往直前就得了。
遗憾与后悔谁都不可避免,当一个人大半截身子已埋入黄土,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晒着冬日暖阳之时,内心亦满是过往,如此方才可以感叹人生,领悟生存的含义。
喝完早茶,三人回到世纪滨城。
“思思,眼下韩懿已经与陈梦分手,是个好时机,刚才在茶楼你干嘛不让我继续说。男人不逼一下,他是不会就范的,你懂吗?”在办公室里,姚美洁充满后悔的语气挑明说道:“若是你现在还对他没好感,阻止我,我没有话说,可明明——”
“好了,”阮思思不耐烦地打断她的后话:“我不喜欢这样,真的。万一我现在就与韩懿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待我?这事我有分寸,你就别操心了。”
“我又不是逼他马上与你在一起,只想激激他的罪恶感,提醒他不要忘记与你的事,这样,他的心才会往你身上移。”姚美洁眉头微蹙,眼神中仿佛都透着一丝丝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是,你帮他说话,好像显得你自己都不在乎一样,他内心的愧疚就没那么浓烈。”
阮思思亦随即低下头:“反正……我不喜欢那样,他要是有心,不用逼都会自觉靠近。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防备翰宇吧,工程将近过半,他肯定会有动作,就看他会从哪方面入手。”
“这得找你的情郎哥哥探讨啊,我俩都不懂做工程,刚在喝茶的时候你又不提,尽害羞去了?”
“说实话,我跟韩懿提过多次,但他也估摸不准。而且你发现没有,韩懿最近的精神风貌大不如前,他是不是真遇到了什么麻烦?”
“刚分手,又啥都没捞着,你说他能精神到哪去。”说罢,姚美洁目露不屑的眼神瞟往别处。
由此,阮思思真不再怀疑:“行吧,不聊他了,来聊聊我们的事。美洁,我觉得我们应该作两手准备,假如失败后,路该怎么走?”
稍虑,姚美洁从容地回复:“尽量保全你自己。”
“你这是要我——”阮思思内心一紧,后面的话是真不敢说出口。
“那一幕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但你确实得作好心理准备,倘若狠不下心,以后就真难有翻身的余地。”
话是这个理,阮思思属实难以接受,思前想后,她便艰难地作出决定:“要不……咱们放弃吧?舅舅他们没动手之前,我们还可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