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阮思思欣慰一笑,旋即又心满意足地瞅了眼手中的饰品,示意韩懿道:“付钱吧!”
韩懿立马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红色大钞塞到小女孩的手中:“甭找了,剩下的就当哥哥给你买糖吃。”
“谢谢大哥哥,”但小女孩却仍要找钱,只不过零钱不够,随眼便望向街边的士多店:“哥哥姐姐,你们在这等我一下下。”
“不要——”
阮思思想要阻止时,韩懿却拦住她:“让她去吧!”
很快,小女孩手拿两个棒棒糖,与一叠零钱归来:“阮姐姐挑了六样,这位姐姐三样,总共三十。给,大哥哥,我只收三十,另外谢谢你请我吃棒棒糖,其余退给你。”
韩懿笑着接下,她小小年纪,骨子里透着的那股硬气着实令人钦佩:“好,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贝贝。”旋即,她又从花篮里拿出两个吊坠,送给阮思思与姚美洁一人一个:“哥哥请我吃糖,我送姐姐们一个吊坠。”
她送予阮思思的,恰好是一枚玉扣,虽材质肯定是假玉,但瞧起来与上回在源山寺梦见的那枚玉扣几乎是一模一样,而她的名字也叫贝贝。韩懿在意外的同时又不禁感叹人世间的是非因果,因为他已然记起,那枚玉扣实际上便是当年送给唐小贝的。
惜别小女孩后,阮思思与姚美洁依旧在对她赞不绝口,可韩懿却在脑海中一页一页翻阅当年和唐小贝相处的情景。
自从得知这一切的源头在于唐小贝之后,韩懿总感觉她阴魂不散,晚上做梦都被吓醒过几回。错误的恋情,酿成大患,真真始料未及,为何当时瞧起来好端端的一个人,内心却如此脆弱?
她是撒手人寰,潇洒地走了,可留给家人却是无尽的痛苦,做人真不能太自私。
“唐小贝啊唐小贝,你是想要用你的死来困扰我一辈子!”韩懿不禁在内心发出沉重的呐喊。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赢了。
可此事又能怨她吗?发一两句牢骚可以,过度抱怨、去责怪就属实不该。
既然认错,后果亦得全力承担,此时困扰韩懿的问题,便是要不要去向苏家坦白。
可倘若言明一切,苏家会对自己与唐小玥是一个怎样的态度?
自己倒无所谓,死不足惜,但唐小玥她实际上也是受害者,把她推出去,感觉又于心不忍;然而,替她隐瞒,对自己对苏家又说得过去吗?
这几个问题还有待琢磨。
三人进入茶楼,点完茶与点心,韩懿便说道:“思思,借我看一下贝贝送你的那个吊坠。”
“好。”阮思思毫不犹豫地相递:“你喜欢的话,给你好了。”
“不用,我车里都有一块,跟这个质地差不多。”
“韩总喜欢收藏赝品?”姚美洁不禁疑惑道:“穷玩车,富玩表,屌丝爱装逼,变态喜耍宝,韩总你属于哪一种?”
韩懿懒得搭理,把玩着手中这枚玉扣,冰冰凉凉,还挺漂亮:“别说,这东西确实有点像玛瑙玉,如果戴在你俩的身上,不识货的人绝对看不出这是假的。”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变着法夸我俩气质好,还是有富家女的气息?”姚美洁噙着笑,双眼放光地盯着他。
“我说的是实话嘛!有钱人,花一百来块买件地摊货穿在身上,别人都会以为那是真货,而屌丝一个月省吃俭用,买一件奢侈品,他身边的人也会质疑那是他买来装逼用的赝品。佛说众生平等,看人的眼光都不一样,何来平等一说,对吧,姚小姐?”韩懿侃侃而谈道。
可姚美洁却是相当纳闷:“你说这话的用意在哪?”
韩懿耸耸肩,表